没带陈路秋说完话,傅言真忽然开了口。
他找司机说话:“麻烦放首歌。”
司机忙问:“您想听什么?”
“lkpark,”傅言真挑了下眉,“就那首《nub》。”
司机忙说了声“好”。
音乐很快就响了起来。
燥烈的摇滚乐,劲儿劲儿的。
傅言真抿了下唇,又道:“麻烦声音再开大点。”
司机乖乖照做。
音乐开的震天响,感觉车顶都要被冲飞了。
通话根本无法再进行,曾如初只好挂断,侧过脸看着他,蹙了下眉。
傅言真让人将音乐关了。
“不好意思,”他抬手摸了下鼻梁,颇有耐心地解释,“坐车容易犯困。”
曾如初:“……”
那你就睡啊。
傅言真知道他这行为的用意很明显,被看破也无所谓,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他看她,口吻轻淡,像是不经意的一问:“你今天怎么会来。”
曾如初没多想,实话实说:“公司的安排。”
言下之意,不是她自己要来的。
傅言真心里有数,冷笑了声:“是陈路秋让你来的?”
曾如初“嗯”了声。
傅言真又笑。
曾如初不懂他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懒得去问。
不多时,傅言真从衣兜里摸出一只铁皮小盒,从里面倒出两颗糖。
曾如初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从前喜欢吃的薄荷糖。
傅言真自己剥开吃了一颗,另一颗往她跟前推了一下。
曾如初很喜欢闻这个味,但其实并不喜欢吃这个糖。
他们从前有次接吻时,傅言真便含着这片糖,还硬生生用舌将糖推至她那边。
霎时,这舌尖像是覆上一层凉霜,这糖果的味道过于清冽,甚至到了锋利的程度,舌尖都有些麻。
此时一想到那个过分亲密的场面,她耳根不自觉一红。
傅言真注意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怎么了?”
曾如初摇头,“我不用。”
傅言真将东西直接放在她手背上,“吃点薄荷,容易清醒。”
他话说的很委婉。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
也许他将很快耗光耐心,直接挑明也说不定。
近四十多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