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细皮嫩肉哪受过这种打。
孟新词腿脚受痛哆哆嗦嗦没站稳,还是傅言真扯着他领子没让他掉下,但很快,他又被这人生生掼倒在地。
江城多雨,学校怕学生打滑受伤,地上铺的都是质地较为粗糙的花岗岩,那点凹凸不平之感平日里可以忽略不计。
但孟新词这么猛地撞了下去,身体感官被无限放大,背脊传来一阵刺痛,骨头都快疼裂开了。
曾如初觉得这地面似乎都受力颤了一颤。
灯光下,地上积着的这一层稀薄雨水飞溅至四处,她裤腿上都沾着点细碎。
孟新词痛地在地上扭曲,傅言真却冷着一双眼,抬脚狠踹他下颚。
这里是雅集。
孟新词再带点人来都是不够看的。
傅言真的人早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在体育馆附近,跟傅言真一起混的根本不看重学习,临近考试也打球。
闻着动静人全赶了过来。
他打孟新词,没人来拉,也没人敢拉。
孟新词从来都是把别人欺负的喊“救命”。
今晚,他在雅集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沈逾凑热闹还跟着上去踹了他两脚,踹完后发现有点古怪,“他爸到底是谁啊?”
孟新词一直断断续续的威胁,要告诉他爸。
“我。”傅言真笑了声。
沈逾笑嘻嘻:“鬼鬼,儿子这么大了啊。”
一边的裴照费半天劲才认出来,“……这不是……不是你表弟吗?”
沈逾狐疑:“哪个表弟?”
“姓孟的那个。”傅言真说。
“……卧槽。”沈逾惊的后退好几步。
一时庆幸这月黑风高的,这人应该看不清他的脸。
傅言真侧过身,看到曾如初还站在这儿,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冷嘲地笑了笑:“好学生,你这不回家看书,搁这儿看热闹?”
曾如初看他,神情比天气还要冷肃,收拢的眼尾里也爬满戾气。
但眸子里,还有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
四目相对,半晌,她只得离开。
陈叔来接她,二十分钟之前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出来。
她说在跟同学讨论问题。
曾如初走后没多久,保卫处的人闻讯赶来。
傅言真看了眼裴照,让他把他们的人都带走。
他打人的时候异常清醒。
知道打的是谁,也知道后果。
孟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