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缩在角落里,心中没一个“霁”字。
似乎在雨天待久了,心里也被黏上一身潮意。
待他们进了屋里,她才扶着柱身起来。
步伐缓慢地穿过长廊,灯光将她的影子斜拉的很长很长。
她这段日子并没有哭过。
只在他那天说“放了你了”时,差点落下泪。
但到底没有落下来。
她忍住了。
这个时候,她也忍住了。
回班后,她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做题。
晚自习的俩小时,都没离开过座位,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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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学校陡然热闹了起来,雅集的校庆转眼降至。
校庆按阴历算的,就是学校创始人的生日。
但这热闹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的日子过的麻木不仁,无心去凑这个热闹。
校庆前一天,他们班做了次数学测验。
考完试后,她抱着收集整齐的试卷出了门,要送去袁安办公室。
楼道里。
“小蘑菇。”
沈逾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
看到沈逾和傅言真正拾阶而下。
似是注意到她视线,傅言真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正眼瞧她。
但也就一瞥,他就收回了视线,脚步也没有停留。
沈逾找她有事,他没再一旁等,继续往下走。
沈逾将刚刚才补完的作业本放在她抱的那一摞东西上面。
他几天没上交作业,袁安罚他都给补回来。
人家考试,他补练习册,要不然不让上体育课。
这一节课是体育。
他可稀罕着呢。
将东西给她后,沈逾笑嘻嘻地说了声“麻烦了啊”。
说完,就忙不迭地去追傅言了。
将试卷送给袁安后,她也去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