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迷迷糊糊的趴了二十多分钟。
听到走道传来动静,猛地惊醒。
她慌忙直起身。
傅言真抬眼看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曾如初将他的外套拿下,放到他桌上:“同学们就快回来了。”
四目相对,她看到傅言真眸光陡然一暗。
曾如初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跟傅言真在一起,肯定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他这么耀眼的一个人。
傅言真没什么情绪地将衣服收回,塞进桌屉。
沈逾小跑冲进来,看到傅言真,问了句:“阿真,你也感冒了啊?”
傅言真只跟他说买药,没说给谁买。
沈逾笑嘻嘻:“孙若雪说给你买了药哦!她要给你亲自送来!”
曾如初:“……”
傅言真“操”了声。
他靠在椅子上,看她刚刚扔回的这件外套,又看着她这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背影。
烦到爆炸。
他只要她一个态度。
一个在人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
他都不要她吭声。
只要她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回个头,看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都能马上让那女的滚。
有多远给他滚多远。
一秒。
两秒。
三秒。
耐心到了临界值。
他冷笑了声。
当曾如初捏紧拳头,鼓足勇气回过身,想跟他说一声:“要上课了,别出去”。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他没有给她这个勇敢的机会。
一整天,他也没再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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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饭时,赵允恬告诉她:“我听七班的人说,这孙若雪放话一定要追到傅言真。”
曾如初握筷的手一抖。
“这女的是个狠的,”赵允恬啧了声,“陆州同都玩不过她。”
曾如初陷入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