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针对她的人叫孟新词,家里很有背景。
每天都能在江城卫视的新闻节目里看到他父亲,昨天去了哪里视察,今天又开了什么重要会议作了哪些重要部署。
孟新词也经常在学校拿他位高权重的父亲说事。
连一向很较真的曾繁清知道她在学校受到这二世祖欺负后,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帮她转学。
孟新词一开始是找她同桌麻烦。
她同桌叫田路,是从县里镇中考上来的,家里条件挺困难,父亲患有残疾,母亲含辛茹苦支撑整个家,还有个在念小学的弟弟。但母亲没有厚此薄彼,也尽全力在支持田路的学业。
东拼西凑地借了些钱,将她送进江城最好的学校,却被孟新词这几个人盯上。
和傅言真他们这种调侃捉弄不一样,他们对田路是真的有伤害。
她在田路手臂上看到烟头烫灼的伤痕,脖子上有掐痕的淤青……他们甚至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那天晚自习结束后,他们几个要把田路拖到男卫生间,田路喊的很大声,但大家都不敢去惹孟新词,最后她鼓足勇气追上去把他们拦下,说再这样就告诉老师。
但孟新词一点都不怕,说你们去告啊。
那晚,她和田路说好要把这事告诉老师,实在不行就报警。
但隔天一来,田路就开始犹豫,最后是被她拖着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又把孟新词喊来,让他们在办公室里对峙。
全程,田路都缄默不语,是她忍无可忍把孟新词做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孟新词只说他没干过,说老师不信可以问田路。
老师询问,田路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她在田路眼里看到了犹豫和愧疚,田路在她的眼里看到震惊和不解。
田路最后摇了摇头,否认被孟新词欺负的事实。
因为孟新词的母亲给了她家一笔钱,并威胁她要是乱说话,会找她们家的麻烦。
田路屈服了。
没多久,田路回到县里的中学读书,她们再也没联系过。
田路后面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接。
她能理解田路有苦衷,却不会原谅她当时的懦弱和胆怯,因为这把她推进了颇为讽刺的境地,还给自己招来了麻烦。由于她一时的冲动热血,还让曾繁清和沈邻溪跟着担惊受怕。
孟新词就这样盯上了她。
不过他家里也给他施了压,所以没像折腾田路那般过分。
但在学校里会处处针对她,她值日的时候弄很多垃圾,体育课跑操甚至让人绊倒她,时不时会过来骂她一句推她一下……
因为没弄出大动静,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面,她就转了学,来到雅集。
回想这段经历,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也一直没吭声,到底忍住没告诉傅言真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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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傅言真看她失神许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谁欺负你,我弄不死他。”
他语气一贯是那种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但神情却并不像只是说说。
曾如初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到,忙拉了下的衣摆,“你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