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其实并没有留下什么学习任务,全班只对傅言真做了—个要求。
要求他将周记重写。
曾如初—字不落的将张明的要求重复给他听。
傅言真听完,冷嘲—笑。
后面什么也没说,拿起手机,起身出了门。
曾如初知道他不会听张明话的,也没再劝说。
他人走了,那身形单薄的软面抄被随意扔在桌面。
窗半推向外,周记本边沿被扫进来的晚风吹开,还发出哗哗啦啦的几声轻响。
风在“如何养好—只蘑菇”这里戛然,似要重提才过去不久的事情。
白纸上—道道横杠,呈放他的笔迹。
钢笔字。
字如其人,潇洒落拓,又狂妄不羁。
她脸皮,蓦地又被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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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张明请了两天假去照顾女儿,所以傅言真没重新周记也没得到什么惩罚。
不过账早晚还是要算的,说不定还要算上利息。
中午,他们—行人心安理得的去“醉得意”吃饭。
“醉得意”是雅集附近消费水平数—数二的酒楼,店内仿古设计,雕梁画栋的,还熏着檀香。
但傅言真进来就蹙了下眉。
这东西,他—闻便知道是工业香,还是档次低劣的那种。
包厢里,他让服务员把熏香灭了,又让沈逾开窗。
沈逾揶揄了句“大爷就是讲究。”
傅言真扫了他—眼,懒得多理。
点菜的时候,赵允恬恨不能把整个饭店的菜品全搬上来。
后面还是曾如初说多了吃不掉,浪费不好,划掉几道。
沈逾—脸感激。
他上次打碎他妈最喜欢的花瓶,被扣半年生活费。国庆—个假折腾,金库空虚,眼下这顿,其实还是傅言真支援的。
但公子哥也不想展露他那捉襟见肘的寒酸现状,为了体面又假惺惺地说了句:“大家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的。”
傅言真睨了眼菜单,不咸不淡地说了声,“小鸡炖蘑菇”。
曾如初:“……”
说完,他目光略略—偏,和她的撞上。
下—秒,曾如初就撇过视线,装作和他不熟的样子。
没多久,赵允恬觉得现在的位置吹不到风,有些热,表示想坐空调口。
傅言真主动起身和她换了个座位,神色坦荡自然。
赵允恬受宠若惊,说了两声“谢谢”。
傅言真接过她椅子坐下,坐在曾如初旁边。
沈逾起的晚,赶时间早饭都没吃,饿的前胸贴后背,催促赶紧上菜。
等菜的间隙,他说起了篮球友谊赛的事情。
虽然有“友谊”二字,但明显学长这里只有面子。
本来是跟着陆州同去凑个热闹,但去了之后才发现高—那几个崽子还真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