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陶缇的脸不由得发烫,纤浓的睫毛轻颤。
裴延见她羞涩的模样,喉咙上下滚了滚。
他素了快一年了,能看,能抱,能亲,却不能痛痛快快的吃干抹净,天知道那种感觉是有多么折磨人。
裴延放在她腰身上的手紧了紧,黑眸泛着幽深又危险的光,哑声道,“阿缇若不信我的心意,我不介意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
陶缇一怔,刚想说“我介意”,下一刻就觉得身子一轻,她直接被男人抱了起来。
“陛下,现在才中午,天还亮着……”
“没事。”
“可、可我们还没用午膳。”她的石锅鸡还在灶上闷着呢!
裴延抱着她大步走到床边,弯腰将她放下,黑眸眯起,呼吸也重了,“先吃你。”
说罢,他俯身,深深吻住她的唇。
红罗幔帐缓缓垂下,遮住一室旖旎。
屋外喜鹊登枝叽喳叫,冬日里明净的阳光笼罩着庭前灿烂的重瓣海棠,时光变得悠长又惬意。
屋内春情绵绵,相爱的人做着快乐的事。
==(正文完)==,!
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见着孙子孙女好奇又纯净的目光,太上皇冷峻的脸庞也柔和不少,给两孩子塞了两封厚厚的红包,算作见面礼。
当天晚上,宫中还替皇子公主举行了盛大隆重的满月宴。
前来参加宫宴的宾客,凡是见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没有一个不说可爱。
又过了一月,寒冬而至。
这日,裴延照常上朝。
朝中又有臣子谏言,让皇帝选秀纳妃,充盈后宫。
他们心里寻思着,皇后怀孕时,陛下为了不影响皇后的心情,才不纳妃。如今皇后平安诞下皇子皇女,又出了月子,陛下如今再纳妃,应当再没其他理由推搪了吧?
然而,面对朝臣们的谏言,裴延再一次拒绝了,语气平静又掷地有声——
“朕有太子,国有储君,何需再纳妃妾?况且,于皇家而言,子嗣繁茂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朕以为,为了避免十几二十年后再生纷乱,选秀之事诸位卿家以后莫要再提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
聪明人都听得出陛下这是在说两年前三皇子裴长洲的逼宫事件,这事犯忌讳,他们哪里敢接话。
更何况,陛下的态度已经这般明确,经过这一年多的执政,朝臣们也了解这位新帝并不似其外表那般温和,他那强硬的手段,比之太上皇,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一个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一个是杀伐果决,速战速决。反正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儿。
退朝之后,付喜瑞看出陛下的心情不太爽利,显然是被那些没眼力见的朝臣给膈应到了。
他忙端着笑,弯腰建议道,“陛下,不若去未央宫坐坐?昨儿个皇后娘娘不是还说,特地打了一口石锅,要做什么石锅鸡吃……”
果不其然,一提到皇后娘娘,陛下俊朗眉眼间的冷戾消散了不少。
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半晌,低低的“嗯”了一声。
付喜瑞立马喜滋滋喊道,“陛下摆驾未央宫——”
裴延到达未央宫时,陶缇正盘腿坐在长榻上拆礼物,大皇子和小公主则是躺在金摇篮里呼呼大睡。
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两孩子不再像刚出生那般皱巴巴红通通的,他们的皮肤渐渐白嫩饱满,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眉眼也逐渐长开,正如裴延之前说的那样,小皇子的确更像他,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而小公主更像陶缇,大眼睛圆溜溜的,双眼皮褶皱很深,像洋娃娃般精致。
听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陶缇也没抬头,只低头继续拆着贺礼,嘴里打着招呼道,“陛下你下朝了。”
“嗯。”裴延缓步走了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礼物,“这是戎狄那边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