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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温润,“在想什么?”
“有点想家。”她没有隐瞒。
裴延纤浓睫毛微动,今晚勇威候夫妇都出席了宫宴,可她表现得并不是十分亲热。可见她说的想家,并不是指勇威候府。
他低声道,“戎狄使团三日后便要离开了。”
陶缇“嗯”了一声,“阿史那祁今日与我说了。”
裴延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了些,“我可以带你送送他。”
陶缇惊讶,扭头看他,“殿下,你……”
裴延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淡然自若的勾起唇角,“反正他也带不走你,送送也没关系。”
见他没在开玩笑,陶缇弯起眼眸,月牙儿似的,轻声道,“殿下,多谢你,你最好了。”
看着她纯粹明艳的笑,裴延喉结上下一动,嗓音喑哑道,“口头感谢,似乎不够。”
陶缇一愣,认真想了想,道,“那我明天给你做一顿螃蟹宴。”
裴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捧着她的后脑勺,清隽俊美的脸渐渐靠近,薄唇蹭在她的嘴角,哑声道,“孤现在只想吃你。”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洁白肌肤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裴延堵住了她的唇瓣。
两人都穿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靠的那样近,她分明感觉到他灼热的身躯,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墙上。
清冷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口洒进来,几缕树影也投在光洁的地上,光影斑驳,树影颤动着,两道人影也纠缠着。
男人的臂力很好,稳稳地托着她,像是将她钉在墙上,背脊挨着冰凉的墙壁。
他的寝衣还整齐的,月光落在肩上、发上、脸庞上,他清冷出尘的宛若误入凡间的仙人。
可视线下转,仙人却做着极其疯狂的事情,肆意,猛烈,沉沦。
娇吟婉转,粉香汗湿,柳枝轻摇。
男人的脸也染上淡淡的红,有汗水从他额上冒出,手臂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黑眸越发深邃,里头是浓得化不开的欲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尾泛着红,抱紧了怀中香软的身子,彼此颤抖着。
陶缇觉得她快要死了,整个人化在裴延怀中。
看他寝衣还整齐着,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衣冠楚楚的。
她伸手去扯他的衣襟,裴延咬了下她的耳垂,“还来?”
陶缇肩膀一缩,小声道,“不了不了。”
见她这副娇怯怯的样子,裴延只觉得身子又热了起来。
陶缇察觉到他的反应,立刻就不行了,可怜巴巴的扬起一张小脸,声音轻轻软软的求,“殿下,夜深了,洗洗睡吧。”
她眼眸清凌凌的,还氤氲着些许泪光,瓷白肌肤淡淡的粉红,是再好的胭脂也达不到的妩媚效果。
裴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这样看他,他更受不了。
缓了片刻,他扬声,吩咐外头准备热水,然后抱着软绵绵的她,走到床边。
陶缇一碰到床,顿时就放松的趴下,累啊。
刚才那个姿势格外考验平衡,她整个人悬空,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累虽累,但也蛮刺激的。
她将发烫的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儿吐槽自己满脑子废料,一会儿腹诽裴延这个假正经,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么多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