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嘴角抿着,垂眼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她目光澄澈又坦荡,看不出任何破绽。
难道,那个阿史那祁,真的是断袖?
“你有许闻蝉和青禾做朋友不够,还非得去找个异族男人?且你们不过见了几面,就这般熟悉,仿若多年的好友一般。”
裴延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她的腰,眸色沉沉,“说实话。”
陶缇,“……”
他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算了,豁出去了。
遭天谴就遭天谴,被当妖怪烧死也好,总比这样误会下去要好。
她咬着唇,迎上他的目光,眉眼间尽是严肃,“我说,但是我有两点要声明;第一,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你;第二,我和阿史那祁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至于我和她相熟的原因……”
她顿了顿,“殿下,哪怕知道了真相,我可能会死,可能会离开你,你也要知道么?”
裴延身子僵住。
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更无法想象她的死去。
陶缇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索性闭上眼,艰涩开口,“好吧,我说。其实我不是之前的那个陶缇,我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延紧紧按在了怀中。
他高挺的鼻梁深深的埋入她的肩窝,呼吸急促,嗓音哑得厉害,“不要说了,孤不想知道了。”
陶缇心里一酸,鼻子也酸溜溜的,“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些什么……”
裴延瞳孔颤动,关于她的身份,他的确有所怀疑。
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想追问下去。
从小在皇宫中长大,他深知,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子抵着她的鼻尖,低语道,“我不问你了,只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陶缇看到他泛红的眼角,眼眶也涨的通红,大滴大滴的泪簌簌往下掉。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出一切,然后放下这段感情,跟琼绮一起离开,回到她原本的生活。
她以为她能割舍的,但事实上,她做不到——
她真的好喜欢他。
不管他是温柔的样子,还是现在这副疯狂又偏执的模样,她都无法舍下他。
裴延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轻拍着她的背,“只要你还是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陶缇颔首,紧紧将脸埋在他怀中,“嗯。”
帐篷外的玲珑和付喜瑞面面相觑:天爷呐,怎的哭得这么厉害?太子到底对太子妃做了些什么。,!
缓地凑了过去,手上用了力,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陶缇的眼眸笼上一层氤氲的雾气,长长的睫毛都有些湿润,怯怯的看向他。
裴延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她的后颈,他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垂,眸色深暗,薄唇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早知道你喜欢野的,孤就不装了。”
他灼热的气息钻进耳朵,下一刻,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陶缇的身子猛地一颤,满脑子重复着他刚才那句话。
他不装了。
不装了。
所以他之前都是装的?
琼绮说的都是真的!
裴延的吻从耳朵,一直到脸颊、眉眼、嘴唇,炽热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姿态。
等他吻上她的唇,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她骤然回过神来,小手抵在两人之间,“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