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个团伙中,刘玚负责提供囚禁受害者的场地,牛华阳负责日常看管,鲍峰负责全国各地的搜罗受害者并最终把人运回d市。”就在这时,付绵绵忽然开了口,将所有已知信息整合在了一起。
“至于死者赵向文,根据刘玚的口供来看,似乎是负责联系买家的。他生前是腾飞科技派驻到通讯公司的,不排除精通电脑的可能性,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已知陆明良统筹全局,那就只剩下了张纲和死者李韵香了。”
周琛听完分析之后,眉头一跳,登时就掐灭了手中的烟,迟疑的说道:“这样看来,会不会这个张纲知道的最多?与陆明良的关系最亲近?毕竟处理现场、栽赃陷害也是他一手完成的,而且他在这个团伙中目前看来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
“还有李韵香呢!”沈志忙不迭的提醒:“截至目前,她似乎在这个团伙中的分工也很模糊。”
付绵绵挑了挑眉,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咱们现在好像还不能确定这个李韵香也是贩卖器官团伙的一员吧?”
“不是一员……?”沈志有些懵逼。
一旁的周琛看不过去了,出言提醒:“记不记得之前刘玚提过,说牛华阳之所以和赵向文起了冲突并将其杀害,是因为赵向文联系了一个有问题的客户?”
前脚赵向文死亡,后脚看似与这个团伙没什么关系的李韵香也死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沈志反应了好一会儿,用力一拍手:“琛哥的意思是,怀疑李韵香就是那个有问题的买家?!那在她住处发现的那么多jia证|件,都是用来联系陆明良团伙的咯?关键是咱们到现在也没查清楚李韵香的社会关系,她既然没有需要救助的、重病的家人,又为什么要冒险招惹这伙人?!”
关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付绵绵也只是耸了耸肩,便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已知李韵香的死亡现场,也就是她租住的地方是张纲的房屋,有没有可能是她一开始就盯上了这伙人,从而蓄意接近呢?”
“既然早有准备,她又是怎么暴露身份,让这伙人察觉到不对劲的?还有,张纲一开始说的见钱眼开,从李韵香所租住的房屋内拿走的十万块钱,好像依然没有踪迹呢吧?”
“十万块钱,张纲不是说还债了……”沈志刚说没几个字,就闭了嘴。没错,这难道不是一个盲点吗?原本放在电视柜抽屉里的东西,他说是钱就真的是钱了?更何况,张纲若真是参与了非法器官买卖,十万块钱也能入的了他的眼?
“可是事后咱们为了以防万一也派人前去他的家中进行过大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沈志掰着手指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细节:“甚至当时双河分局的刑侦同僚还驱车去了他父母的居所,还是一无所获。”
“还有一个地方。”付绵绵顶着对方那狐疑的目光,轻描淡写的扬了扬眉。
下一秒,周琛则是发了声:“你是说,张纲所任职的物业公司内?”
话音落下,走廊内的众人不由得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便十分有默契的动了起来。不出几分钟,那辆熟悉的黑色吉普车就冲出了次港区分局的大门,其后紧紧地跟着一辆警用面包,车轮所过之处灰尘飞卷弥漫。
待到再次回到那处位于小区外的物业中心,周琛和沈志在表明身份及来意后,获得了所有工作人员的积极配合。加之有不少人曾亲眼目睹张纲被捕当日的情形,是以更是不敢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刁难警方。
在新的物业负责人的首肯下,技术人员开始对物业中心开展了全方位的彻查,第一个目标当然就是张纲曾经的办公室。
这显然是一项大工程,因为付绵绵他们并不确定要找的东西是个什么形态,即便从当时抽屉里留下的印记来看是十分接近一百元纸币大小的长方形,但谁又能确定张纲没有对那东西进行形状上的改变,又或者是……销毁?
抱着对一切的未知性,技术人员甚至把办公室的集成吊顶都给拆了下来,只可惜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付绵绵瞟了一眼这会儿正在旁边与技术人员交流着什么的周琛,信步走到了那张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张纲在案发当时,究竟从抽屉里取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