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将军还没有说完,他怎么能忘记此地主人白卜呢?
白卜弯身子乐,江沿在马上都找不到他,但不方便也一古脑儿扫了。
“哼!皇上重用梁山王不过如此!我们早就看出白卜不是好东西,吹牛拍马的货色!”
白卜一跳出去了,他唯恐事情不大不大不大…。
身子没落地就把旧年的账目揭个底朝天儿:“我吹牛拍马?可笑!我来到这里,你就让人说服我投奔江强,让我写一堆王爷的罪状,说梁山王不算什么,这里是江强的天下。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你说江强就是这里的梁山王!我不肯,你们扣我东西,扣我军中的军饷,还时常的寻衅于我,我要不是骨头硬,早就死你们拳头下面!”
江沿轻蔑地一笑,此时袁尚书都要拿下,江将军更不在乎白将军,狞笑道:“那又怎样!你这不长眼的,眼里只有梁山王!”
“我是奉王命来的!”
“王命算个屁!”江沿怒气让引动,大骂道:“梁山王屈杀江强将军,这笔帐咱们慢慢算!你袁尚书不也徇私吗?他梁山王能好到哪里!这里天不管地不收!别拿王命吓唬老子。老子不吃这套!是官都黑,为什么只拿我们将军!……”
他下面还有一堆为江强鸣不平的话,但从他说“王命是个屁”,皇帝怒气也让他引动,认为这热闹到此可以结束,皇帝冷冷淡淡:“送他去有司说话也罢,那儿说多少都行!”
这大气的话让江沿没来由一寒,“霍”地扭脸儿看,见一个中年人让簇拥在人堆里,他的眸光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从头到脚的底气尽让抽空。
他的气势可胜天地那般。
“你是谁?”江沿本能问出。回答他的,是耳边弓箭声。
“嗖!”
只一声。
但对面可气的那些孩子们拍手:“好呀好呀,一弓三箭。”
一弓三箭?江沿和跟来的人都纳闷。对面袁尚书嘴角噙笑,弓箭在手指上晃动,悠闲的根本不似开过弓。而且,箭在哪里?
江沿寻找着,哈哈大笑:“好箭法,箭呢?”
见对面的人一起对他坏笑:“嘿嘿嘿……”
“将军,在你脑袋上!”他的人叫出来。
江沿往头盔上一摸,触手冰凉,他盔甲红缨上已经不见。
“哧溜”,江沿耳边有这么一声,他知道为什么?他的魂魄就此散开不见。
箭从他头上过,他居然不知道,还在眼前左右寻找箭矢几时过来。这要是射他额头,他也应是不知道中丢了性命。
“哈哈哈……他还不知道?”
“哎,还有两只呢,你再找找。”
孩子们的大笑声中,江沿慌了手脚。身子左一拧右一拧的往后面看着,猝不及防,他的身子滑落马上。随他一起落地,沉重的一声,是他原本系得稳固的马鞍。
江沿摔在地上没去想痛,呆若木鸡般的怔住。他这才看到另两枝箭在哪里,一左一右的射断他系马鞍的带子。他在马上动身子,马鞍固定不住,把他一起摔到地上。
马受惊长嘶跑开,江沿趴在地上僵直。
孩子们的喝彩声他没有听到,他听到袁尚书的话:“拿下送有司问罪!我和他有司对嘴!”
白卜把手一扬,他埋伏在后面的人现身。镇南王一声令下,他埋伏的人现身。
皇帝已不愿意再看,带着瑞庆长公主和四喜姑娘等女眷从容进营地,为他们的住处准备好,白将军住帐篷,把能看好海景的石头房子让出来。
营外这一仗结束的快,附近官员们到来也起呵斥作用,没死人,打伤一些,余下的全数拿下。主谋送走,当兵的跟着上官走,见似乎造反,早早丢下兵器,由白卜就地看管,打算教训的差不多,放回当差。
跟白将军的人摸脑袋又一回后怕:“袁尚书的箭法名不虚传,幸亏昨天没功夫放箭,要是有机会放,”
白卜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你们就遭了殃,是不是?你们亲眼见到。”
结束后,袁训对皇帝回话。
皇帝听完对袁训吩咐:“水军要及早收回大权,趁眼下北方平定,正是你全部精力放在水军上的时候。”
瑞庆长公主见缝插针:“哥哥,坏蛋哥哥在京里,离的总有路程。现有瑜哥在,交给瑜哥吧。”
皇帝一笑没有回话,但并不是反对,他只是需要再想想,横竖在这里要呆些日子,想好再定不迟。
……
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接下来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