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夏露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欣赏海上风景。
因为她晕船了!
见她脸色煞白地靠在座位里,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戴誉急得团团转。
他从来不晕机晕车晕船,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有些束手无策。让宋爽帮忙看着点人,他跑去询问有经验的船员,怎么缓解晕船的症状。
“没事,今天风有点大,晕船也不稀奇。”那船员叼着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她吃点晕海宁。”
船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片用塑料袋密封的白色药片,“本来应该上船前半小时吃的,不过现在吃也聊胜于无吧。”
拿过那塑料袋看了看,没有名称也没有说明书,他哪敢给夏露乱吃药。
“要不你就带着人去甲板上透透气,再给她揉揉内关穴缓解一下。”船员在戴誉前臂正中的一个位置按了几下。
戴誉赶紧跑回去,跟王院长打了声招呼,就扶着人出了船舱。这会儿对男女关系查得还挺严的,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对她搂搂抱抱,只能把上衣脱了给她垫在屁股下面坐着,再蹲到旁边帮她按揉内关穴。
也不知道是吹了海风好使,还是按压穴位管用,反正抵达胜利公社的码头时,她已经能自己走下船了。
来码头接应他们的人里除了当地水利局的同志,还有胜利机械厂的一位副厂长。
这个胜利机械厂正是除了三系工厂以外,唯一一个新型水轮泵的指定生产厂家。
他们这次没住在公社,而是去了距离潮汐发电站最近的金沙大队。胜利机械厂的第二分厂就在这里,他们直接住进了大队部划给机械厂的一片临时宿舍。
调研的时间比较紧,放好行李以后,王院长就张罗着组织大家去潮汐站看看。
这座在建的潮汐发电站被设计为单库双向电站,在海水涨潮和落潮时均可发电。但是规模并不很大,是水利部门对于新型水利发电模式的新尝试。
戴誉对于潮汐发电站不是很懂,也没什么研究,他的关注点只在安装在拦海大坝中的水轮发电机组上。然而,这会儿拦海大坝还没建好,安装水轮发电机组更是遥遥无期的事。
对于这一站,真正有任务在身的只是泥沙工程专家和岩土工程专家,其他人尤其是戴誉这样的,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而他此行的任务,其实就是帮水利研究院对水轮泵进行技术改造。
从海边回来以后,吃过了晚饭,戴誉就转回宿舍,寻思起了水轮泵的问题。
思考得正入神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吧,门没锁。”
夏露推门进来,不客气地问:“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就让人进来。”
“除了你还有谁敲门跟猫挠似的,要不是我这屋里够安静,都未必能听得到你敲门。”戴誉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并不动地方。“头不晕了?这么晚过来,你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早就好了。”夏露把手里一直攥着的稿纸递过去。“你帮我看看这个。”
然后爬上床,使劲将人由平躺推成侧躺,再贴到他光溜溜的后背上趴着。
戴誉任劳任怨地当着人形空调,拿着那稿纸侧头问:“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我又搞不懂你们那些经济问题。”
夏露把脑袋埋在他后背上,瓮声瓮气地说:“你帮我看看水利方面的。我怎么觉得富强公社水利局给的那几个数据不对劲呢,跟泵站说的对不上啊!”
戴誉对着那几个数据看了几眼,才说:“水利局给的是整个公社的年平均值,咱们去看的那几个是比较特殊的泵站,规模比较大,管理相对有序,但并不能代表其他泵站也是这样的。地方上往往会把大菜先端上桌,清粥小菜是不会让客人看到的。”
“河湾站的那个林放水员说,他们这些站的情况还算好的,可以买正规厂家生产的水轮泵。他知道好几个生产队,都是自己做的水轮泵。”夏露觉得有些温了,把他扒拉过来翻个面。
“自己做?他们怎么做的?”
“好像是按照以前那种只能抽水的老型号水轮泵做的。”夏露重新贴好,继续道,“有的生产队用自筹的木料制成蜗壳,其他部位都是石砌砖砌的。人家连尾水管都不买,全用水泥和木制的。”
戴誉敷衍地嗯嗯两声,低头在她脖颈和耳朵的地方嗅了嗅,问:“你怎么在大夏天还擦雪花膏?不嫌黏糊啊?”
“我没擦啊!”夏露用额头在他胸前蹭了一下,“你看,根本就没有。”
“那你抹啥了?这么香。”
“啥也没抹,”夏露抬起胳膊闻了闻,“可能是刚才洗澡时候,香皂的味儿吧。”
“您可真讲究啊,出门还随身带着香皂。”戴誉吐槽完,又嘿嘿笑道,“洗香香以后,就主动跑过来贴我身上,还说你不是来图谋不轨的!”
夏露被他说得有点没面子,仰起头说:“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回去了!”
赶忙将她按回去,戴誉安抚道:“乐意乐意,我今天都没敢出屋,就等着您来临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