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双手握住男人手腕,使劲往一侧扯,“你掐疼我了。”
细若蚊呐的一声抱怨,带着憨醉之态,莫名有些可爱。
陆喻舟松开她,坐在一侧,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不得不曲起来。
木床本就不大,被他占了大半,宝珊蜷缩成团,脸歪在手背上准备入睡。
醉酒的她没有一点儿危险的意识,这让陆喻舟既好笑又生气,今日遇见的若是旁人,怕是要吃大亏了。
大手拍了她一下,“起来,跟我说说,为何讨厌陆喻舟?”
侧臀一疼,宝珊哼唧一声,扭了扭身子,此刻比猫儿还慵懒无骨。
陆喻舟拽她坐起来,谁知她歪歪扭扭竟趴在他肩头,呢喃道:“陆喻舟嫌我身份低总欺负我”
这话像一把钢刀,插进男人的心坎,生疼生疼的。陆喻舟抚着她细腻的脸蛋,“他没嫌你身份低。”
“他嫌了。”宝珊呜咽一声,搂住他是手臂当靠枕,闭着眼睛道,“他还出尔反尔,多次欺骗我。”
这倒是真的。
对陆喻舟的控诉像开了洪闸,宝珊伸直腿,开始在男人耳边嘀嘀咕咕:“他还让我当外室,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给人当外室?真怕阿笙长大后,得知自己娘亲给他人做过外室,会心生自卑。”
她不怕自己被闲言碎语打扰,就怕儿子被人阴损埋汰,在外面抬不起头。
女子在漫漫长夜中发出一声叹息,“若是那样,我会自责一辈子。”
陆喻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亏欠,他揽住宝珊肩膀,歪头靠在她额头,感受着她额上的温度,“那我就用一辈子来弥补你们母子。”
这一刻,他想通了,既然爵位能护住一个人的体面,那为何不让阿笙继承爵位呢,也许这样,阿笙长大后就会少一些自卑。
只要能消除阿笙的自卑,他愿意做家族的罪人。若是长老们不同意,他就等待时机,立功封王,自立门户,可以将王爵传给阿笙。
耳边传来宝珊的轻喃:“阿笙是无辜的。”
陆喻舟蹭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是无辜的,一切全赖我。”
今日实在太过疲倦,加之情绪起起伏伏,宝珊觉得浑身不舒坦,反手捶起后背。
陆喻舟起身下床,让她躺平,弯腰为她揉捏腿脚。生平第一次伺候人,竟觉得很满足。
手上的力道不算小,却捏得宝珊很舒服,半梦半醒的人儿喟叹一声,像猫儿一样伸了一个懒腰。
胸前的绵延较之从前更为饱满,腰线也更为曼妙,陆喻舟觉得喉咙发干,偏开头,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不生杂念。
一双绣鞋被剥离玉足,陆喻舟坐在床边,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脱去了包裹其上的足袜。
女子的脚秀气小巧、娇嫩柔滑,跟男人的手差不多大。
陆喻舟毫无察觉地弯了一下嘴角。
她的脚有些凉,想是气血不活络,陆喻舟起身走出杂物间,没一会儿端着一个盛水的铜盆进来,蹲在床边,将她的脚浸泡在水里,轻轻为她按压脚底。
睡梦中,宝珊感觉脚底痒痒的,不自觉蜷缩起脚趾。
沐足后,宝珊侧身沉睡。
看着女儿家的一对玲珑足,陆喻舟俯身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