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淡淡刺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手术室门前白炽灯稍显惨白,许家人脸上的每一丝担忧都清晰可见。
就在三个小时前,海潮被护士推进了那扇厚重的门。
许大娘和许妈妈在最后一刻还在不断叮嘱海潮不要怕,可反倒是带着手术帽儿的海潮好像没事人一样,关门的瞬间朝着许笠挑了一下断掉的半边眉毛。
依旧笑的没心没肺。
冰冷鲜艳的红色手术正在进行中的标志在大门闭合的瞬间亮起。
仪器运作的“滴滴”声响有节奏的响起,成为唯一提示时间流逝的事物。
“休息一下。”
闲乘月环住许子言肩膀,示意他休息一下。
自从海潮进手术室之后,他就一直靠着墙壁站着,一动未动。
许子言摇头。
闲乘月捞起许子言有些微凉的指尖攥在掌心。
“相信我,不会有事情的。”
终于,灯灭、门开。
许笠几乎是窜过去的,不过由于太久时间没有活动,差点儿摔个狗吃*。
护士浅蓝色的手术服上还沾着血渍。
“六号床家属。”
“我,我是。”
许笠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过去,不到五米的距离,硬是差点儿被自己绊倒好多次。
“儿子,五斤七两,母子……父子平安啊。”
护士抱着红彤彤的小孩子在许笠眼前晃一眼。
“孩子各项指标都正常,不过还是要在保温箱观察三天。”
毕竟是早产儿,抵抗力低些,还是要多靠后天将养,不能眼巴巴的大伯大娘看上一眼,护士便抱着小宝宝匆匆离去。
“我去,我去跟着看一眼,免得搞错了。”
“对,快跟上,千万别搞错了。”
许大伯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高兴到有些糊涂的老两口,早就忘了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年代,医院搞错的几率几乎约等于没有。
“大人呢,大人怎么样。”
主刀的医生是闲乘月联系的,之前和许笠见过面,见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手术室,许笠赶忙迎了上去。
其实也不用他走上前,本来医生也是过来找他的。
“手术非常顺利,不过现在麻药还没过,还睡着。”
许笠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整个人瞧着都轻快了不少。
“不过像……海先生这种情况着实也比较少见,我们能参考的案例也不多,还是建议先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不等许笠作答,吴医生马上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