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明烟却不愿意。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更不愿做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也没有告诉林建业自己怀孕的事,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凉薄,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最后悄悄退出演艺圈,找了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了下来,独自抚养长大。
父母的这些故事是后来许玲美告诉她的,那个时候明烛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知道许玲美这个女人心机叵测,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加深他们父女间的隔阂。
许玲美确实也做到了。
明烛为了母亲选择电影学院,林建业却因为当年明烟的“背叛”对娱乐圈心生厌恶,父女俩争论不休,谁也不肯妥协。最后林建业气得摔了手里的杯子,指着书房门威胁她说:“你要是执意要当演员,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说是我林建业的女儿!”
后来林烛就变回了明烛。
她和林建业彻底闹掰,从林家搬出来,如愿以偿地去了电影学院,毕业成了一位演员。
林建业把消息封锁了,没有人知道林家还有个大女儿叫林烛。明烛毕业后兢兢业业演戏,除公益慈善外从不参与各种活动,从不提及林家。除了不忙的时候回去看爷爷,她和林家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今天林建业约见她明烛其实挺意外的,毕竟他们父女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父女情分可有可无。最后吵起来似乎是情理之中,明烛内心没有太多的波动性,只是从华庭出来时,突然想到了母亲,不由自主地驱车到墓园。
一段老套的狗血故事,里面包含了太多纠葛,却被明烛简单几句话就交代完了,因为她不想提那些令她厌恶的人,也不想这些糟心的故事影响到喻婧。
她的手一点点被喻婧暖化,明烛抽出来,拂开喻婧眉心的褶皱,笑着说:“所以你看,并不是因为你我才跟他闹僵,所以你不用觉得愧疚。”
喻婧却没有因为她的安慰感到一丝安慰,她为明烛和明妈感到难过和不值,红着眼愤愤地说:“林家的人太不是东西了。”
明烛一愣,“噗嗤”一笑,说:“也不能这么说,爷爷对我很好,要不是有爷爷,恐怕我早就流落街头了。”
喻婧看着她的笑容更觉难受。姐姐演技那么好,会不会是在强颜欢笑?
喻婧现在无比后悔,后悔没有听明烛的话推掉那个oga香水的代言,后悔去参加华庭年会,更后悔去见林建业。
想起昨晚明烛失控的样子,担心她跑了紧紧勒着她的腰慌乱的样子,喻婧心里一阵刺疼。她怎么那么傻,为了那些曾经伤害过姐姐的人,竟然轻易说出分手。
原来明烛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强大,她也会患得患失,也会像自己一样,害怕被人丢弃。
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喻婧瘪瘪嘴,伸手用力抱住她,下巴在她肩窝上蹭了蹭,说:“姐姐,他们不要你,我要。”
明烛脊背僵了一下,垂眸,撞上她明亮真挚的双眸,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宽慰的笑。
没有林家,但她还有一个贴心暖心的女朋友,不是吗?
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下来。
怕明烛感冒,喻婧让她先去洗澡,自己进厨房煮面。
吃完了面,她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两部电影看完时间也不早了,喻婧进了浴室,出来时,看到明烛站在飘窗边打电话:“明天你有空的话帮我送过来吧,婧婧说想撸猫了。”
刚才两人看电影时喻婧随口提了一句好久不见小白了,没想到明烛就记住了。明烛应该是在和周琪打电话。喻婧蹑手蹑脚走过去,踮起脚偷偷伸出两只手。
眼前突然暗下来,明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不说了,拜拜。”
放下手机,拿开捂着自己眼睛的两只手,明烛凑到眼前闻了闻,勾唇一笑,说:“好香。刚刚剪指甲了?”
“是啊。”喻婧蹭着她后背,小声说:“我洗了好多遍,洗得可干净了。”
明烛检查起来,煞有介事地说:“嗯,白-白-嫩-嫩的。”
说完还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尖利的牙齿磨着细-嫩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手指上的神经仿佛能钻到人心里去。喻婧眼睫颤了颤,看着手指上留下的暧-昧齿印,脸微微一热,说:“姐姐,我们好久没那个了。”
明烛指腹轻轻擦着她虎口,眸光微动,含笑地望着她,明知故问:“哪个?”
喻婧羞于启齿,凑过去亲了亲她脸,声音小得宛如蚊子叫:“做吗?”
明烛看了她几秒,封住她的唇,用行动代替回答。
浴袍顺着光滑的床面落到地上。
明烛抓着那只到处点-火的小手,迎着头顶落下的柔光,看着趴在她身上的笨拙又卖力的少女,微微喘了口气,说:“今晚怎么这么主动?”
喻婧怜惜地亲了亲她下巴,说:“我想让你高兴。”
以前每次都是明烛服务她,她只管享-受,但是今天她想明烛也好好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