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婧脑子里“嗡”的一声,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眼神一闪,避开肖意欢研究的目光,支支吾吾说:“第一次分化……我痛晕过去,不记得了。”
事实上,她第一次发-情是误喝了明烛一口血,靠着明烛给她的临时标-记扛过来的。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想搪塞过去,不料肖意欢又问:“那你分化以后没有再发-情吗?”
“……”
当然有。
这已经是喻婧第四次发-情,前面两次她也没有打抑制剂,也是靠的明烛临时标-记。
大脑不受控地浮出那两次明烛标-记她的过程和细节,喻婧身体里翻腾的信息素越发汹涌,一张脸烧得通红。
颈后的刺痛感将她拉回现实,对上肖意欢不解的目光,喻婧快速整理好思绪,说:“你也知道,我这体质很特殊,三个月才发-情一次。”
肖意欢想起她是a变o的特殊案列,眼睛一点点瞪大,惊叹道:“这么好啊!”
喻婧心虚别开头,倒吸了口凉气,说:“好痛,打快点吧。”
“那你忍着点啊。”肖意欢注意力被她的痛呼声转移,加快注射的速度。
速度一快痛感更强烈,喻婧咬紧牙关,闭着眼默默忍受着,又想到明烛。
难怪每次发-情,不管自己怎么央求,怎么渴—望,明烛都不愿意碰她腺体,原来是怕她疼。
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五分钟后药效发挥作用。
喻婧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得到了安抚,情-热控制住了,只是体温一时半会儿没有褪不下去,身体也软绵绵的。
她想着休息一下,等力气恢复了再去练习,迷迷糊糊睡着,再次醒来时,发现体温不降反增。
抑制剂只能抑制发-情,情-热没有遏制住,她还是发烧了。
肖意欢一摸她额头吓坏了,当机立断带她去医务室。
躺在医务室狭窄的病床上,看着头顶的输液瓶,喻婧忧心忡忡。
万一明天烧还是不退,耽误大家练习进度怎么办?
“咚咚咚——”
敲门声将她思绪拉回,喻婧看向门口,以为是护士或医生要进来检查,定定神,说:“请进。”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瘦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喻婧腾地坐起,看着那道快步走近的身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姐?”
已是傍晚,余晖透过窗户斜射进来,落在那张写满担心的脸上。
明烛像是跑过来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伸手摸她额头,蹙眉,低眸看她苍白的小脸,轻声:“抑制剂打了吗?”
喻婧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自己前三次发-情明烛都在场,记得今天是她发-情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打了。”许是因为生病让人变得脆弱了,明烛一来,喻婧身体不自觉地贴上去,忘了避嫌,也忘了把她手隔开,仰着脸看她,声音软得如同撒娇,“你怎么知道我在医务室?”
明烛手指拂过她眉眼,看着她烧红的脸,轻叹一声,说:“突然想起你今天日期到了,我去了练习室,她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
喻婧烧懵的脑袋耷拉着,猫儿似的任由她抚摸,乖巧地“哦”了一声。
“怎么就你自己,意欢……”
明烛一句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我回来啦!”肖意欢提着两个打包食盒推门而入,一脸兴冲冲的表情在看到病房里动作暧昧的两个人时凝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