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不紧不慢道:“我瞧你的样子,三字经只怕不够,再背一篇论语吧。”
三字经都背了一下午,再加上一篇论语……
夏文宣心里向着自己父亲,不服谢桓,却又不敢不听谢桓的,委屈的都快哭了,可怜兮兮的朝陶妧求助:“母亲,这个叔叔怎么这么坏?他什么时候走啊?”
陶妧看了谢桓一眼:“等他伤好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伤好呢!”
“那……这个要大夫说了算。”
陶妧生怕这俩人又拌嘴,及时转移话题道:“今天让人新炒了瓜子,母亲剥给你吃?”
“谢谢母亲!”
这个时候,外面正在下雨,谢桓躺在床上看书,于是陶妧就坐在屋里给夏文宣剥瓜子。
谢桓不经意间会瞥向陶妧恬静的脸上,如此温柔的她,如果当初她没有喝绝育汤,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和离,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珍惜她,或许他们现在也是差不多这样吧。
他们会有个自己的孩子,整日里粘着她。
他会抽空教教孩子读书之类。
不知道是气氛使然,还是心中遗憾,谢桓看夏文宣都顺眼了许多。
兴致起来,又教了夏文宣论语。
夏文宣郁闷的盯着陶妧剥瓜子,在家盯着父亲严肃的样子就很怕,原来还有人比父亲更可怕。
陶妧剥瓜子一刻钟,夏文宣吃瓜子一秒钟。
如此循环了几次,陶妧胳膊也酸了,“今天吃的很多了,明天母亲再给你剥好不好?”
夏文宣似乎从未吃过瓜子一般,有些上瘾:“可是母亲,我还想吃。”
“那好吧,再吃一点,等这些瓜子剥完,就不许吃了,喝点水。”
谢桓放下书道:“小鬼,你以前在家吃过瓜子吗?”
夏文宣看了谢桓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陶妧道:“小孩子贪吃不是很正常吗,这你要问?”
“我是觉得他吃的有些过多了。”
按理来说,夏文宣从小不缺这些零食点心才对。
夏文宣专心喝水,好像没听到的样子,陶妧只当以为他脸皮薄,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夏文宣突然跑到陶妧身边道:“母亲,我喉咙疼。”
陶妧见他嘴角也有些生疮了,不禁敛眉:“是不是吃瓜子上火了?”
郭嬷嬷正好在旁边伺候,一听诧异问:“陶姑娘,您给他吃瓜子了?”
“对。”陶妧记得当时给夏文宣剥瓜子的时候,郭嬷嬷并没有回来,“你怎么知道?”
郭嬷嬷顿时大惊失色:“呀,公子吃瓜子就会发热……只怕要请大夫!”
陶妧还真不知道夏文宣不能吃瓜子,盯着郭嬷嬷手足无措的样子,瞬间脑子嗡了一声:“那他下午吃了好多!”
陶妧知道她们这些做奴才也不容易,若出事了,不管事出何因,他们在夏子元面前担待不起,而且这事怨她,她没有了解到夏文宣的饮食避讳。
这么多瓜子,很有可能吃出问题的!
陶妧让自己保持冷静,“郭嬷嬷,你去跟管家说一声,让他下山去请柳大夫,”
“只是这柳大夫家,只有夏管家知道!这事,还是要跟夏大人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