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腹痛是好说……只是夫人喝了避子汤伤了根本,要完全医治……”
柳老先生欲言又止,只是低头开了一张药方,交给了小红,“从今天起,按着这个药方抓药,一日三次。”
夏子元见柳老先生要出门,忙起身相送:“世伯,这边请。”
柳老先生是夏子元的长辈,并非外面的大夫,陶妧被小红扶着站了起来,也一同跟着走了出去,本想出去送一送,刚出门就听到拐角处柳老先生和夏子元的谈话。
“她喝了避子汤伤了根本,要调理确实费一番力气,不过你放心,这病未必不能医治,我会想办法。”
话音刚落,夏子元脱口而出道:“不必了。”
陶妧停下脚步,只听见柳老先生道:“你不是说要与她成婚,为什么又不医治了?”
夏子元道:“我有文宣一个儿子就够了。”
“世伯,您应当知道我的心思,文宣自幼没有母亲,我又常年在外忙碌,我对他本就疏忽管教……”
有些话不必说完,会意就行,柳老先生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虽说子嗣繁茂是好,不过,夏家有一个嫡子就够了。
陶妧:“……”
原来是这样。
所以,她就可以不用有自己的孩子了?
原来,他心里想的,只有他的儿子。
哪怕是她……也不能分走他儿子的爱。
只要他儿子好,其他人怎么样,与他无关。
五年未见,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可取代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她早该知道,他不是当初的夏子元了。
不过,理解。
“小……”
陶妧示意小红不用出身,起身回去了。
“小姐,刚才夏大人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是您的身体还能医治吗?我怎么听着好像夏大人说了句不用了?是不用医治您还说谢大人啊?”
陶妧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谢桓,“你让人去抓药了吗?”
“去了,让几个男丁一起去的。”
“那就好。”
“小姐,您怎么了,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陶妧瞥了眼床上的谢桓:“你觉得有什么事是高兴的起来的吗?”
小红想了想也是,可总觉得夏子元刚才的话有些别扭,哪里别扭又说不出来。
她刚要再问下去,陶妧打断道:“我累了,小红,你去帮我好好送一送柳老先生。”
“哦,好。”
虽然,小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姐严肃起来,她也不敢问,应了一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