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陶妧睡醒的时候,手被人紧紧握着放在肚子上,小腹暖暖的。
许是昨天睡了一天,有些口渴。
陶妧下意识的往身侧靠了靠,摸了一个空后,小心翼翼道:“你喝水吗。”
只听见男子清晰的嗓音在旁边问道:“是不是口渴了?”
这……声音不对!
陶妧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清晰的摆在自己面前,却不是记忆中的脸。
“子元哥……”
夏子元见她惊慌的样子,脸上笑意不达眼底的往后靠了靠,与她保持了几分距离,饶有兴趣问:“怎么,看你惊讶的样子,你觉得我是谁。”
尽管,陶妧开口,没名没姓,可是她绝对不会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刚才那句话是跟谁说的,他知道。
“先躺着,我给你倒水。”他站起来,想去亲自给她倒杯水,腿麻一时没站起来,只能蹲在床侧近距离看着她。
陶妧大早上醒来,就被男子在床侧守着还是第一次。
就算是谢桓,也没有。
都是睁开眼睛后各干各的,互不交集。
她被夏子元笑意的眼神盯得十分不适应,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对着他问:“你怎么在这。”
他没回他房间睡吗?
怎么趴在她床上睡了?
夏子元勉强站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一脸不以为意道:“本来想等你醒了再走,不小心睡着了。”
说到这里,他盯着陶妧的肚子问:“还疼吗?”
陶妧想到他的手是放在自己肚子上睡的,而且一晚上都是这样的姿势……十分尴尬,低着头没敢抬头看他:“好多了。”
“你昨天的样子太吓人了。”夏子元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自责道,“也是我的疏忽,只知道你……却没想到对你身体也有影响,应该找个大夫提前给你医治的。”
陶妧见他懊悔的样子,不好躺着让他担心,何况穿着衣服睡也不太舒服,挪了挪身子,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凉丝丝的空气袭来,她缩了缩肩膀,自顾自的提鞋道:“聊胜于无,不用麻烦了,我现在都不疼了。”
她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还是不要为难人家大夫了。
“阿嚏!”
陶妧猛然间抬起头:“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我去叫小红过来伺候你更衣。”
说完,夏子元出去了。
陶妧出门的时候,听见嬷嬷说夏子元早上陪着夏文宣看了会儿书,就去吏部了。
陶妧记得夏子元是早上才趴在床上睡着的,昨晚并没有休息,不禁问:“他不休息吗?”
嬷嬷笑道:“公务繁琐,公子休息的时间本就不规律,小姐不用太放在心上,公子走的时候交代咱们今天蒸了红糖枣糕还有新炖的阿胶桂圆羹给您吃,您快去尝尝吧。”
“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
虽然她知道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他对她会很好,但也不用这么娇惯着。
她在谢家的时候,来月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喝点红糖水就好,没有专门给她做过什么饭。
不过月信而已,每个女子都会有,突然这样,陶妧觉得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小红听见吃食,却很高兴,拽着她道:“小姐,夏公子好心,你就去尝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