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请来了冯小娘,说是她成亲之前就和其他男子有私情,你自己去问吧!家门不幸,娶了这个一个东西!我自己还心烦呢!”
谢承渊起初不信,结果把人证物证凑齐后,冯小娘还特意大声嚷嚷着,这事在老家街坊四邻都知道。
言尽于此,谢承渊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他不能让人私下传谢桓娶的妻子不守妇道,再加上冯小娘说,陶妧当初因为落水,早就不能生了,并非是谢梁氏那一碗绝育汤害得,反而她用这碗绝育汤卖了一个乖。
谢梁氏心里也叫嚣着冤枉,怪不得一碗绝育汤说喝就喝了。
她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让她欠了人情。
原来就算没有她,陶妧也不能生了,就为了这事,谢承渊和谢桓好阵子没给她好脸。
谢梁氏甚至觉得自己被平反了!腰杆都坐直了几分!
冯小娘见谢承渊拉着一张脸也不吭声,索性把当初给陶妧诊脉的大夫也搬出来了,药铺的名字,大夫的名字都有,还放言说,随时去问!
谢承渊也不得不信,这儿媳……不干净。
难怪当初好友一直不提成婚的事,还是冯小娘当初找人上门问了句要不要纳妾。
他当时以为是人家在怪他出尔反尔,他觉得不能不讲信义,就逼着谢桓把陶妧娶进门了。
现在想想,也或许好友觉得自己女儿不适合跟谢桓成婚了……所以一直没提。
冯小娘见谢承渊是相信了,于是趁机给自己洗白道:“当初,这也不是怕坑了你们家,老爷在世时,一直不让提成婚的事,生怕误了大公子,后来……这不是老爷不在了吗?我这孤儿寡母的带着俩孩子也不容易,再说,我……陶沏还小,这陶妧不能耽搁了不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跟着我一辈子……”
“那你就把她送来霍霍我儿子!”谢梁氏没好气道。
冯小娘赶紧解释:“原想着你们把她收了做妾也好……反正是不能生了,模样也说得过去,她这辈子又有了依靠,我也能安心,谁知你们要娶妻……这也怪不得我呀。”
“你……”谢梁氏反而被冯小娘气的说不出话了。
分明是他们陶家没把话讲明白,这才娶了陶妧。
谢梁氏觉得这会儿再理论,说什么也晚了,索性对着谢承渊道:“这媳妇,你要敢要,我就把那毒药再喝一次!”
……
谢桓将陶妧抱在了床上,刚才还能听到她说话,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夫给她喝了药,也无济于事。
谢桓盯着床上发丝散乱的女子,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皮,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尝试着唤了她一声:“阿妧?”
谢桓抚摸她额头,本想帮她整理整理发丝,手心微颤了下,额头有些烫?
小红在旁边解释道:“公子,我们小姐受到重伤时,就会发热,一般药治不好她,需要找到我们老家的大夫才能医治。”
“快找人去请!”
谢桓想帮她清理脸上的血迹,可女子柔弱的仿佛像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要碎掉一般,他连想抱一抱她都无从下手,“阿妧?”
双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总觉得大公子现在对少夫人感觉怪怪的,虽然以前大公子也对少夫人好,但也从来没有像个雕像一般凝视过彼此,还一口一个阿妧,听得他浑身不自在,差点以为公子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还是老话说得好,果然患难见真情啊。
双喜斟酌着开口道:“大公子,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