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凝方才还姐妹情深,此时又像防贼一样,挡在谢桓面前坚定道:“姐姐说的,姨夫早已经吩咐过,已经试过了,银针没有发黑,所以担心是什么怪毒,现在就等着大夫来了。”
谢桓:“……”
刚才还一脸替他辩解,现在又好像与他很生疏,觉得他想要做什么一样。
谢桓第一次觉得柳香凝说话都是陷阱,暗示性很强。
他倒是不怕,但是陶妧……万一真的矛头指向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陶妧:“……”
这个谢桓,又看她做什么?
反正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也不想插嘴多管闲事。
柳香凝喜欢攻击谢桓,就这么攻击吧。
反正是他喜欢的女人。
于是,陶妧对谢桓投来的眼神视而不见,坐到椅子上,该休息休息,结果被谢承渊突然踹了一脚,差点从椅子上蹲下去。
“孽障!你个不孝的东西!你母亲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这大爷的做派给谁看!”
本来还指望着谢桓跟柳香凝互撕,现在这样,陶妧也没看成好戏,只能慢吞吞的起身,一脸不情愿的站在谢梁氏面前干站着,一副母子情深的画卷。
她就不明白了,她又不是大夫,坐在旁边等着就是了,难道谢桓这个亲儿子就不是吗?
她干站在谢梁氏面前,能让她快点好起来还是怎么样,人就这么围着,躺在床上的人不觉得闷吗?
柳香凝见谢桓被训斥,主动替他辩解道:“想来表哥车马劳顿,也累了,不如……”
谢承渊没好气的打断道:“不如都回去躺着睡一觉,第二天再请大夫,看看人死了没有?”
此话一出,没人敢吭声了。
谢桓看着陶妧刚坐下就被谢承渊踹了一脚,那副皮实的模样,好像还挺习以为常的,“夫君,不如先看看南瓜糕有什么蹊跷。”
陶妧:“……”
问你妾啊,问我做什么。
但是,人命关天,她也不是那么没眼力劲,于是道:“花嬷嬷,南瓜糕呢?”
花嬷嬷听见谢桓在问,连忙端了出来:“在这呢,一共四块,还有三块。”
谢桓闻言,走过去拔下银簪,在上面试了试,没有毒。
众人一副已经试过了,你不用多此一举的眼神,只见谢桓伸手把南瓜糕给掰开了。
柳香凝好像谢桓在销毁证据一样,质问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谢桓发现里还包了一些蜜饯红枣,用银簪又试了试,果然变黑了。
这一幕,众人都提起了神,纷纷纳闷的看向谢桓,连谢承渊都站起来了,这……这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没有毒啊?
锅盖是银的,如果有毒,只怕瞒不过众人视线,但是放在蜜饯里,有果皮包着,就算锅里有水汽,也不至于把锅盖熏黑。
谢桓收回银簪,好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