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合一
叶沛航和乔楚名危机公关失败,钉在了耻辱柱上。
站乔楚名的人极速下滑,叶知秋口碑形象扭转。
段维庸早就看到了乔楚名发来的信息,他这个时间本该在花房拉琴。
但他现在拉不进去,他躺在玻璃花房的躺椅上,耳边反反复复都是叶知秋的《月色》。
他沉溺在《月色》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躺椅把手,阳光倾泻在玻璃花房中,灿烂明媚,花房中的花争先恐后地盛开笑颜,生机勃勃,香气馥郁,配着《月色》,十分应景。
段维庸慢慢品着《月色》的音律,从前拿这曲子当爱情曲,觉得缠绵不足,情谊不浓。
一旦想明白这写的是世界,感觉立刻变了,每一个音符都无可挑剔。
段维庸沉浸在其中,从第一次听到叶知秋拉完整的《月色》至今,段维庸越回想越震撼。
这才是好音乐。
段维庸灵魂都在共鸣。
乔楚名的短信发来,段维庸淡淡瞥了一眼,乔楚名想让他公开,上《小镇日子》之前,他也很愿意公开乔楚名,但现在……
他所有的兴趣都淡了,除了《月色》,再想不进去其他。
段维庸合上手机,拒绝回应乔楚名。
乔楚名见他不回应,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段维庸不堪其扰,语气不甚好:“什么事?”
“你都跟叶知秋说了什么?”电话那头是乔楚名的尖叫,段维庸条件反射地把电话拿远,太吵了,刺耳。
段维庸哂笑:他能和叶知秋说什么?叶知秋早把他拉黑了。
“你快看热搜。”
段维庸懒得听乔楚名废话,自从听完《月色》,再回忆他和乔楚名的点点滴滴,他发现乔楚名也没有他想象地了解自己,对音乐的天赋也平平,除了在广场上初见时他惊为天人的一段点评让段维庸能引为知己外,其他时候的点评都很一般。
从前段维庸对乔楚名滤镜太厚,现在卸掉滤镜,才发现,不过如此。
段维庸意思意思地打开热搜,准备草草打发了乔楚名,好挂断电话,热搜几个「爆」,#段维庸叶知秋录音#、#段维庸劈腿#、#段维庸乔楚名公开#、#段维庸乔楚名乐团名额#。
段维庸打开了录音,仔仔细细听叶知秋的那段话,一字一字听过去,这些话他已经听过一次了,那时他只想着逃避,不敢直面,被《月色》单曲循环了许多天,今天再听,多了点别的意味。
叶知秋每说一句,他在心里盘点一次。
“在恋人期间突然冷暴力。”他已经记不清为什么了,也许是七年之痒到了,人所有的细胞都换了一遍,对小叶知秋的情感慢慢消失,也许是他厌倦了,他想要个灵魂知己,小叶知秋却总搭不上话。
「把情书传得到处都是」。这或许是他唯一一件能算得上无辜的事,他有把情书收好,却被同学偷翻了书包,还拿出去展览,等段维庸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段维庸闭上眼,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没看好,他没理由推卸责任。
“利用职权强行让乔楚名抢了我的乐团名额、在婚约未解除时就和第三者不清不楚,让他顶着我的名义出席活动。”段维庸无可辩驳。
那时乔楚名是他的灵魂知己,知己值得最好的。
乔楚名通知段维庸:“这件事对我们名誉影响太大了,公关部说要否认,稍后我这边会出一份声明,指责叶知秋造谣,你们的婚约在我认识你之前就解除。我爸妈和大哥也会出来作证。”
段维庸面无表情地听着乔楚名的话,听着他颠倒黑白,心如止水。
“你记得转发我的声明。”乔楚名叮嘱:“别忙着拉琴了,声明发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段维庸轻轻回应。
十分钟后,乔楚名的声明公开,叶家父母和叶沛航跟着转发,锤了婚约解除的时间,再次引起热议。
“如果婚约早解除,乔楚名那可太无辜了。”
“与其关注私生活,不如关心乔楚名的新剧《一号球员》。”
“那叶知秋还说那些让人误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