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不方便。」
老杜:「不懂事。」
纪南:「不识趣。」
老肖:「不应该。」
齐大南:「不好去。」
斯蒂芬:「hahaha」
聂锦华:「行,那我自己去,杜若堂柯老师在3001是吗?」
老杜为难地说:「本来应该是,现在可能不是,你要不去,它可以是,你要去了,可能就的确不是了。」
聂锦华:「……」
什么玩意儿?
最终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没去。
柯屿不在这个职工群里,对众人的戏谑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商陆空降发了一句:「很闲的话晚上开会碰进度。」
迎来识相的一排刷屏:「对不起打扰了」
柯屿半梦半醒,呼吸声沉重,讲话的鼻音也重:“你今天把卡给我,他们是不是看出来了?”
商陆锁屏手机,冷酷的两个字:“没有。”
柯屿是病了不是傻了,心想,恐怕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他抿了下唇,商陆的手掌就贴在他脸上,很烫,他虽然自己烧着,但觉得对方滚烫的掌心更令他舒服,“全世界的睁眼瞎都在我们剧组了。”
商陆哼笑了一息,扶了扶他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摩挲:“不用多想。”
三天后,柯屿烧退,应隐也更沉淀了心态,第三卷再次开拍。
当阿宝再次讲述起战争中的流血与牺牲时,阿柔终于在不胜其烦中崩溃、继而爆发,她用日语一连串地骂道:
“打仗打仗打仗,外公你只记得打仗,只记得日本人杀了你战友杀了你的爸爸妈妈,你根本不在意外婆是日本人妈妈爸爸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是啊!我们都是你的仇人!你只要安吉拉!安吉拉嫁人了死了不要你了!你这么爱中国,离开中国干什么!日本这么令外公痛苦的话,又何必辛苦在大阪住了四十年!”
对于阿宝来说的「乡愁」之旅,对于阿柔来说,却是一次嫌弃的「客途」,她甚至是带着猎奇的目光去看待外公的故乡的。
她蹲在地上,倔强地忍着哭,但越是瘪着嘴,眼泪越是汹涌而下。镜头近景聚焦在她脸上,她流着泪,用掌根一下一下用力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越过阿柔的肩头,阿宝穿着夹克的单薄身影虚焦站立。
这是最后的镜头。
自阿柔的背后,响起轻柔、断续的口哨声。那是她小时候常听的旋律。
他在安慰她,用最笨拙的方式。
在学校里被日本同学霸凌时,她哭着鼻子回家,外公便会给她哼这首歌。
外婆去世时,在孤独的墓碑旁,外公站立在风中,黑色的布衫长裤被吹得猎猎作响,他默默地哼着这首歌。
看着大洋,眺望着船只,见到在稻田里插秧劳作的农人,他面上浮起缥缈的笑意,哼起这首歌。
这首歌阿柔不知道名字,也从没有问过,她想,多半是外公在中国乡下成长时的小调。
只是荧幕前的每个观众都知道、都会哼,这首歌叫《送别》,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是「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是「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君此去难再回,来时踌躇亦徘徊,他仅仅只是努力记住自己的根,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影片在这首歌的口琴和童声合唱中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网易云上搜《送别》后的乐享合唱团那种。
复杂时代洪流裹挟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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