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得热烈,唇齿缠绵中,商陆将柯屿越压越低,一手温柔托枕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到了床头上。柯屿屈起腿,这才感觉到一股酸痛从肌肉中泛出,他唔地一声,商陆已经敏感地放开了他。
他观察着柯屿紧蹙的眉头:“哪里不舒服?”
“腿……”
商陆认真地说:“受伤的是我。”
“为了找你走了十几公里山路,之前就已经瘸了!”
是这么个道理。隔着薄被,商陆的手在柯屿小腿上摸索,大拇指和食指在两侧穴位用力:“这里?”
ike推门进来时,正听到柯屿一声惨叫。他脸都白了,一个箭步冲入:“柯先生?——”
柯屿身上的病号服都被商陆亲乱了,领口开了两颗,露出刚才被商陆指腹摩挲的锁骨,泛着红,在柯屿忍痛的深呼吸中深深凹陷进去。
是的,他接吻时总喜欢作弄他的锁骨,现在这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了。
众所周知,一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时,那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ike:“……”
商陆淡定地一手将柯屿的领口掩好:“他没事。”
柯屿从他掌心底下抽开腿,昏头昏脑地说:“……没什么,他在帮我拉伸。”
ike:“……”
商陆抬眸看他一眼,意外之中又有点好笑,一开口却是淡漠又正经地打配合:“不客气,需要的话还可以继续。”
柯屿闭了下眼的同时深呼吸。
把他扔到大西洋喂鱼吧。
ike欲言又止了三轮,终于开口:“……那个……”眼神溜边儿扫到两人紧扣左右手上。
柯屿一怔,脸噌地烧了起来,手跟烫到了似的猛地就要缩回去,商陆却紧紧扣住了,不让他抽动分毫。
柯屿眸中都是慌乱和震惊。搞什么?!快松开!想公然出柜吗!
ike手抵唇咳嗽一声,商陆的眼底透出淡淡笑意,语气却很寻常,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你昏迷的这两天,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ike耸了耸肩,又撇了下嘴,表示他说的话是完全如实的。
商陆换上中文:“的确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我们都很感动。”
柯屿:“……”
船怎么还没到,快点把他扔下去喂鱼!立刻——马上!
ike又耸了下肩:“柯先生为了救援一掷千金,不过账单在你昏迷时就已经结清了,是商导付的钱。”
商陆说:“一百八十三万,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柯屿扶了下额,硬生生转换话题:“我昏迷了两天,电影节怎么办?”
ike摊了下手:“well,我就是来告知此事的,我和电影委员会已经沟通过,如果两位都没有大碍,那么评审工作就在岛上顺势后延两天,如果两位觉得身体承受不了,我们也可以先回开普敦,之后再作打算。”
商陆看着柯屿:“不需要有顾虑,看你。”
还剩下四个剧本和六部电影,柯屿在心里默了一遍斯黛拉那边的排练和公演安排,“我没问题,你呢?”
商陆虽然两天前命悬一线,但处理了伤口输了血又补充了体能后,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个腿伤,加上一直以来好到恐怖的身体素质,看上去反而比柯屿更有气色。他点点头:“听你的。”
ike拿到比预想中更好的答案,又对两人反复表达歉意,临走前笑道:“其实我们为两位都有投保,所有的支出都可以ver,柯先生不必顾虑还钱的事。不过……”他扶住门,回头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两位早点说的话,我们也可以安排双人床。”
商陆笑出声,柯屿冲他扔了个枕头,“别笑了!”
他浑身绵软无力,扔一个枕头又有什么杀伤力?商陆轻而易举地接住,就势欺身上去,低声问:“……报恩报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