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行秋的条件,辽国还有一丝存亡的机会,不答应,等宋金联合起来,幽州那块地他们照样守不住,说不定还得赔上整个国家。
别看刚才那两个臣子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上人人都清楚那只是色厉内荏,装出来给外人看而已。
宋人不清楚,他们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开战两年来,他们就没胜过一场关键性战役,偶有两三次也都是根本不会影响局势的小规模战斗。
诺大的辽阳府一丢,国土面积瞬间丧失了四分之一,再想想那些女真人在战场上牲口一样的表现,辽国一众王公大臣们不禁打心底感到胆寒。
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真的打不过啊……
为今之计,只有割让幽州,尽量将大宋拉拢到辽国这边来,才是断尾求生的唯一法门。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们怎会愿意接受?幽州诸地之于辽国,相当于苏杭之于大宋,这甚至不是断尾之痛,这是剜心之痛,是生生砍掉一只手臂的痛。
殿内许久没人说话,行秋便敛眉安静站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耶律延禧沉肃微恼的声音缓缓响起:“宋皇既然让你隐瞒身份去金国密谈,为何你又要将此事告知于我?”
“这是三皇子郓王的意思。”行秋道,“虽然满朝文武大半都倾向于和金结盟,但郓王对此持反对意见,他觉得与其让女真人入主草原,不如维持现在的状态,所以才会令我等暗中过来见您一面。”
“郓王?”耶律延禧疑惑地皱皱眉,似在回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你说得是宋皇最疼爱的那个儿子?”
辽的使臣年年去大宋拿岁币,去的次数多了,朝廷里的事多少能听到几耳朵,使臣回去后自然是捡新鲜事说给耶律延禧听。
耶律延禧对郓王这个名字的所有映像,还是来源于赵佶多了个性格爱好酷似他的儿子,虽非太子,但一应待遇特权又远超太子的这么件有趣的事。
“正是。”行秋微微颔首,“郓王殿下简在帝心,他说的话,陛下总是愿意听一听的。”
原来如此。
耶律延禧心中暗想,大宋朝廷里有个分量如此之重的王爷站在辽这边,看来宋金结盟的事还有的回转。可若要使这位皇子出大力气,在赵佶那边帮辽说和,搅黄了和女真人的协议,就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耶律延禧一点都不想付这个代价,哪怕迫不得已,最后总要出点血,他也得想办法让伤口变得小一些。
想了半晌,他又问:“宋国连辽都敌不过,又凭什么说能拖住女真人的脚步?就凭你们孱弱不堪的军队吗?”
“……”有点生气,但确实无法反驳啊。
行秋挺胸昂首,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因为我们大宋在火器的研制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只要操作得当,以一敌百完全不是问题,这就是我敢跟您说这些的底气。”
回去就赶紧让赵佶给火器营拨款,抓紧研发。这个部门虽说存在已久,但对军队的战斗力却没任何帮助,皆因这时候的火药基本是只发光发烟,而且发射时的动静很大,真实的爆炸力就没多大的伤害力了,跟后世常说的火器完全不是一种概念。
改进□□势在必行,否则走了辽,来了金,走了金,来了蒙古,走了蒙古又来这个那个……
耶律延禧一听是火器,本想惯性嘲笑一番,但看着行秋脸上坦荡自信的笑容,他又有些怀疑了。
大宋的火器不就那样吗?除了放放烟火听个响,再没任何用处,他们就算改,还能改到哪里去?
以一敌百?莫不是吹牛的吧?
耶律延禧狐疑地盯着他,半晌,才点头说道:“你所说免除岁币和割让燕云诸地一事,太
过重大,朕需要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等着吧。”
…
出了大殿,一直默不作声守在他身后的几人瞬间转头看过来,两眼嗖嗖冒着亮光,惊讶,好奇,茫然,个个盯着他袖口使劲瞧。
行秋挑了挑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弟弟,你的剑呢?”花荣从他身前看到身后,“不对,你哪来的剑,咱们进大殿的时候,兵器不是全都卸下来了吗?你是从哪拿出来的?”
他还不死心地在前胸后背裤腿包括袖子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过去,眼睛越瞪越圆,有股平日里完全看不到的傻劲。
时迁难掩激动地在一旁伸手咻咻咻地比划:“还有还有,我看到有蓝色的像水剑一样的东西!那一定是官人的仙术吧?!”
行秋笑眯眯地解释:“只是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算不上仙术,你就当它是内力就好了。至于剑嘛,被我收起来了。”
鲁智深摸了摸脑袋,一脸纳罕:“佛语中有言:须弥纳芥子,芥子纳须弥,莫非官人也有个芥子须弥一样的宝贝?”
“唔……算,也不算。”行秋有点头疼不知要怎么给他们解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