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惩戒对兵油子们不痛不痒,挨上十几棍子,打完了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不配合的照旧不配合。
若再有其他看不惯的军官们作梗,花荣这次练兵很难搞出什么成绩。
…
郓王赵楷这几日一直宿在宫外的宅子,一方面忙着监办运动会的事,一方面也是好奇马上要试行的新式操练之法。
怎么也是经过自己的手报上去并实行下来的,他也想亲眼看一看,新旧之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翌日清晨,天际还泛着鱼肚白,赵楷就带了侍卫出门了。
他准备去郊外校场看看情况,刚出大门,就碰上登门拜访的行秋和时迁二人。
赵楷笑得开心:“行秋,我正想着找你一块去呢,你就过来了。”
行秋弯了弯唇:“我本想去校场看热闹,过来是想问问王爷去不去,难道王爷也有这打算?”
赵楷指了指门口的马车:“看到了吧,我一早就让人备好了,咱两同乘一车,去看一眼校场那边的具体情况,若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回头我也好说给父亲解闷。”
行秋听话地跟在赵楷身后钻进豪华宽敞的马车里,时迁和其他侍卫步行随行左右。
行秋和赵楷到校场的时候,就看到花荣脸色很差地站在一个方阵前说着什么。
行秋打眼一瞧过去,军姿还算整齐,但士兵们的精气神就差了许多,皆因花荣此次带兵只能从下等军里挑,上四军他暂时还没资历去染手。
不管从军容,人员素质,作战能力,还是装备等方面,下等军都要差上四军许多。
看到二人过来,花荣和其他各级军官教头们急忙前来见礼。
打发走其他人,只留下花荣一个,赵楷好奇问道:“花教头,辰时已过,怎么还不见开始操练?”
花荣一脸为难地拱了拱手:“回王爷,卑职本想让他们自愿报名,谁知喊了半天,竟无一人出列……”
行秋适时说道:“这有何难,你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再把名册取来,随机念到哪个,就把哪个编到队里,这样谁也不能有怨言。官家赐予了你绝对的指挥权,有违抗的,直接拖出来打就是,无须顾虑太多。”
赵楷赞同地点着头:“没错,花教头,就这么办吧,本王在这看着呢,看哪个敢公然抗命。”
花荣对一旁的士兵喊道:“去将所有人员的名册取来。”
士兵急忙跑去向军官请示,很快,一军官小跑着上前来回话。
“王爷,可是军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军官姿态恭谨。
赵楷皱着眉,神情不悦:“把所有士兵的名册拿过来就行,其他休要多问。”
到底是皇子皇孙,脸一板气势十足,看着就让人先在心里怵了三分。
行秋微笑着道:“我记得户部的官员昨天才过来发过饷银,发放的名册应该还在军中,你把它拿过来就是,不用再去忙着找旁的名册了。”
军官额头涔涔冒着冷汗。
他把腰弯得更低,头顶几乎与地面成平行状态,眼睛不敢与眼前之人对视片刻:“借阅名册一事,还得……还得问过诸位长官……”
行秋看了眼赵楷,对方也正好向他看来,眼中闪过与他相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