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见梅近水急到这地步了,硬是没忍心继续装下去,抱着她柔声道:
“好好好,我想到了。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何?”
梅近水听完全词,终于心满意足,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她微微点头:
“甚好,没让我失望。”
说着就恢复了高雅美人的姿态,想要跳下桌子。
??
左凌泉一愣,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水儿,微微摊手:
“梅仙君,我还没亲昵。”
梅近水今天亏都吃大了,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肯定要见好就收。她蹙眉道:
“亲什么?你刚才动嘴,这首词是补偿我的。看在你确实没动手的份儿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
开什么玩笑?
左凌泉见水儿这么薄情,那他也不当怜惜媳妇的好男人了,抬手拦住梅近水:
“唉,等等。我动手动脚理亏在先,说好陪你十首诗词,就得还,怎么能算了。”
梅近水下桌的动作一顿,明知前面是坑,还是没压住心底的好奇,重新坐好:
“你确定?事先说好,你必须一口气说完,不能中途停顿。”
“我尽力,但背诗这事儿真说不准,你听还是不听?”
梅近水都能猜到左凌泉待会要挖什么坑、干什么事儿,但心底纠结片刻,还是点头:
“说吧,我很相信你,别让我失望。”
“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左凌泉做出蹙眉深思之色,认真背着千古名作。
梅近水眸子亮晶晶的,但又提心吊胆,害怕左凌泉不讲武德,半途又停下来。
而左凌泉也从不让人失望,说完“一夜鱼龙舞”后,表情一僵,没了下文。
?!
梅近水深深吸了口气,有点恼了,但语气还是尽力平静:
“继续说呀。”
“唉~梅仙君,真不好意思,后面又望了,这可咋办?”
“……”
梅近水眼神慢慢沉了下来:
“你故意逗我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得其反?”
左凌泉这次可不心软了,谁让水儿刚才先穿上裙子不撒娇的,他摇头一叹:
“背诗这东西,真没办法,说卡住就卡住,你怪我也没用,你说是不是。”
梅近水紧咬银牙,稍作迟疑,还是硬气了起来,做出冷冰冰的美人薄怒之色,拂袖而去,起身走向门外。
左凌泉大略摸清了水儿的软肋,明白这是在欲擒故纵,等着他去哄。
他来到茶榻旁坐下,摇头一叹:
“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可惜可惜……”
梅近水神色拒人千里,大步走到房门前,手放在门栓上,看似要摔门而去。
但这门开了良久,都没能打开。
见左凌泉口气这么硬,梅近水最终还是妥协了,走了回来,在左凌泉身边坐下,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