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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烨都有点不适应了。
以前师尊夸人,都是先打一棒子免得飘,再夸奖几句给个枣。
这直接又是重用又是夸赞,接下来是要让她起飞不成?
还是欲抑先扬?
上官玉堂察觉到了灵烨的疑惑,神色古井无波,继续打预防针:
“本尊不是圣人,圣人千虑,也有一失,某些时候,也可能做错事。当你某一天发现,本尊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全知全能、完美无瑕,本尊希望你能保持理智,了解前因后果,换位思考感同身受后,再评论是非对错。”
“……?”
上官灵烨心思极为聪慧,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杂念,她怕师尊发现,实在不敢去抓住,就点头:
“师尊放心。师尊三千年来所作所为,九宗无人不知,您就算铸下弥天大错,也没法遮掩您往日的功业。您哪怕投靠异族,弟子也最多把你囚禁……”
啥玩意?
上官玉堂微微坐直了些。
上官灵烨很识时务,连忙解释:
“弟子是说以后。以后就算师尊与我道不同,弟子也不会盲从师尊,会保持理智,继续恪守自己所行之道;也不会忘记师尊的情分,对师尊刀剑相向。”
上官玉堂这才微微点头:“不错,有长进。如果往后所行之道相驳,你要对本尊动手,本尊劝你别有妇人之仁,本尊会留你性命,但你绝对没机会再出手第二次。”
“嗯……弟子明白。”
……
师徒两个闲聊片刻后,气氛也逐渐放松。
上官玉堂话语停顿了下,心里暗暗酝酿,该怎么把她被左凌泉破了瓜的事情,告诉宝贝徒儿。
上官灵烨则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瞄了师尊一眼,见师尊没说话,就尝试询问:
“对了师尊。以前您去左家做客,娘亲是不是给你了一块衔龙佩?”
上官玉堂双眼微微一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手腕轻翻,取出了一块碧青色的男子挂佩:
“你说这个?”
“嗯。”
上官灵烨双手叠在腰间,摸着袖子里的‘大妇镯’,瞧见这枚‘传国玉玺’,眼底明显闪过一抹光彩,柔声道:
“徒儿已经是左凌泉的道侣,又是您的嫡传。您代为保管此物,是准备交给谁呀?”
话语‘图穷匕见’。
上官玉堂纤长玉指摩挲玉佩,略微沉默后,露出一抹‘慈穆’微笑:
“你想要?”
这不废话……
上官灵烨跪坐着,就差伸手去抢了,她尽力保持风轻云淡的气质,认真道:
“徒儿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娘亲也很喜欢我,给了我一枚镯子,嗯……师尊觉得我,以后能不能在左家后宅当家做主?”
上官玉堂说实话,觉得不能。
但当师尊的,这伤感情的话显然不能说。
上官玉堂斟酌了下,轻声道:
“给你倒是可以,就是以后左夫人问起来,你不好回应。”
“师尊就说,是您主动让给徒儿的,左夫人应该不会计较。”
你管这叫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