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活在当下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七年前,我一个人路过这里,当时突然病发,是满叔帮了我。”
澜希回头,恰巧与萧墨池四目相对。
他的瞳孔中蕴藏着温暖。
“等我醒来以后,满叔只是关心地问了我的身体状况,其他的一概没问,满叔没有孩子,他的妻子很早就过世了,因为妻子喜欢陶器,满叔就开了这家店。”
当时萧墨池想报答他,买下了一家店面送给满叔,却被他拒绝了,满叔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安静,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我给了他一笔钱,走的时候,满叔又追出来把卡还给了我,所以,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他,顺便也做做陶器。”
澜希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那这里有你做的陶器吗?”
见萧墨池点头,澜希眼睛一亮。
“等等,让我猜一下。”
目光扫过一排排架子,澜希在屋子里踱步,一边寻找一边欣赏,最后在柜台旁边的一个架子前停了下来。
指着上面第二排最边上的黑釉长颈瓶,转头看向萧墨池。
“这个是你做的吧?”
萧墨池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澜希得意道:“我想来这里做陶器的没几个会用黑色吧?感觉像出自你的手笔。”
她找到一个凳子,想踩上去仔细瞧一瞧,萧墨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单手抱在肩头。
澜希倒吸一口凉气,冲他笑了笑,拿起黑釉长颈瓶细细观赏起来。
这个陶器敞口圆唇,丰肩鼓腹,靠近底部的部分还有刀刻暗纹,釉面油润素雅,线条流畅优美,很是灵动,是个好作品。
她有些不舍地把东西放回原位,示意萧墨池将他放下。
彼时,满叔从小屋子里出来,拿着黏土和工具。
萧墨池上前自然地接过,和澜希在做陶器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澜希单手支腮,安静地见他从袋子里将黏土割下一块,又在木板上揉搓,他神情专注,动作十分纯熟。
视线停留在萧墨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此时的他和以往在外人面的感觉大不相同,更加种温和亲人。
萧墨池把揉好的泥往拉胚机的中心砸,拍成圆锥形状,不停加清水双手来回捧泥。
样子很是认真。
将手上多余的泥土刮去,萧墨池开始找中心点拉胚,他的手很稳,泥土在他的操作下渐渐有了形状。
望着做陶器的时候萧墨池,澜希有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