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现在正在进行的,在半决赛里对阵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的安吉洛·比安奇。
星河庞大而浪漫,爆炸又聚拢,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但是那片星屑的中心却始终只有那两个人。
——奥古斯特。
——安吉洛。
……不是不可以。
在星屑陨落的寂静里,苏舟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不说过去,不说未来,如果仅限定在今晚的奥古斯特与今晚的安吉洛,是今晚的这个奥古斯特·沃尔夫对上了今晚的这个安吉洛·比安奇,谁会拿到胜利?
……不一定。
可能是奥古斯特,却也可能是安吉洛。
苏舟这才对[安吉洛·比安奇向来开局散漫,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彻底投入地打过比赛]这个说法有了清晰的认知。
顿时,本就不剩多少的昏沉感似乎彻底消失。
队医的惊讶声传来:“苏?你怎么了?……雷耶斯这么惨,你…?苏???你在…?”
不怪队医这么诧异,因为苏舟正在笑。
然而,在队医开口之前,苏舟并没有意识到他在笑。
“我在笑吗……”苏舟不假思索地开了口,于是那种满是狂热的咧开嘴角就转瞬变成了吃痛的苦笑。
痛痛痛疼疼疼——
苏舟“嘶嘶”着揉了揉喉咙。
队医立马把水杯往苏舟那儿推了推:“你不仅在笑……”队医的视线下移,“苏,你的手还在抖。”
苏舟低下头,因为队医坐在他的左边,他便用左手拿起了水杯,而他的右手呢?
……苏舟的眼神落在他正在颤抖的右手上,那是他用来持拍的惯用手。
………的确是在抖。
苏舟眨眨眼,然后握了握拳头。
嗯,接着就不抖了。
于是苏舟立马就不出声地笑了,那是一副非常快乐的模样。
英格兰队医看着这一幕,愣了两秒,他一拍空空如也的脑门,突然就悟了:“我之前还在想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在骗我,明明想家了却说不想,结果呢?你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打球难受了?而比安奇又让你兴奋了?……哈,你是个什么小怪物啊。”
英格兰的队医看向电视屏幕。
屏幕的左下角,小比分已经从9:0变成了10:0。
……老队医不禁砸了咂嘴,觉得11:0是没跑了。
但是即使如此……
英格兰队医探头看看电视里,再转头看看他的右手边……
肖恩·雷恩的呼吸停顿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