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本来就贼聪明,很快他就把所有事儿都理清楚了。
海远平静下来,可能是亲射了之后撒野的念头基本平息。
也可能是他想冷静冷静。
他觉得自己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不稳定时说出的话,可能会伤到人。
但是,路野这个狗贼怎么能一言不发地视奸着他的小马甲呢!
路野早知道他是学神了,但他今天才知道路野是野哥。
海远窝火。
海远两天都没怎么跟路野说话,都是简单的指令,要上厕所要吃饭要洗澡。
一身都是皮肉伤,他很快就没事了。
可他跟路野之间的问题却不像他这新陈代谢一样牛逼,能那么快翻篇。
期末考试前一天路野去学校领了准考证什么的,回来不见海远。
路野心头猛跳,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海远走了。
他马上给海远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咔哒一声,海远接起来。
海远说:“你们家祖宗挠我,我离家出走了。”
路野笑了声,一一又跟海远不对付了。
一一这脾气也是大,海远就是不给它吃火腿肠而已,它就挠海远。
挠人之后自己知道错了,默默蹲成一只小蘑菇不理人。
路野说:“在哪儿,我来接你。”
海远说:“门口等着吧,站成望夫石吧。”
海远去楼下宠物店买了点进口猫粮,准备跟一一讲讲道理。
他拎着一袋子猫粮,本身就是慢性子,哪哪儿还都疼着,走得慢吞吞的,基本上几步就要休息一下。
到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他一打开门见路野在门口站着,书包还背着。
打完电话路野就在这站着没动过。
海远赶快走进来把门关了说:“你真在这站着等啊?是不是傻啊,他们知道城东野哥脑子这么不灵活么?”
路野过来抱海远,胸膛起伏:“你别走。”
海远抱路野,没说话。
路野看他,说:“海远,我没这么喜欢过人,你生气什么都行,但你要是敢走,那你完了。”
海远心头漫过一阵酸软,突然噗嗤一声偏开头笑了,说:“野哥,你这是霸凌我么?”
“你很好霸凌吗?”路野低头亲他。
今天亲得比较没那么惊天动地,一一过来巡视了一圈,觉得沙发上这两个绞一块的铲屎官好没意思,又走了。
俩人亲成贤者之后瘫倒。
路野说:“明天期末考试了。”
“嗯,”海远说,“郑老师刚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好好考,现在学校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赚钱代写作业那事儿呢。我怎么听他说,你是我共犯啊,还帮我做题了?野哥,你什么时候帮我写题了,那都是我亲自写的好么?”
路野说:“厉害,但我不是你免死金牌么?我说我是你共犯,我就是。”
海远笑:“野哥,你是我的免死金牌,但这次不用,我跟郑老师说了,这事儿我会自己解决。”
路野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说:“怎么解决?”
“学校不是把清北苗子当天大的宝贝么?”海远懒懒地说,“那我就考一个让十三中没办法把我开除的成绩,给他们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