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咬路野羽绒服,说:“没你这么霸道的,自己跑过来跟我说你喜欢我,还不让我回应,这么多理,你都占了算了。”
路野两臂用力,把海远贴向自己,说:“不敢,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你,才能让你一直都好好的。”
一句话又戳了海远泪点,海远说:“路野我知道你大半夜来干什么来了,你就是想来让我哭,我不哭你今天睡不着觉是吧?我堂堂一个校霸……”
海远咬着哭音,路野松了松手臂低头看下去,朦胧温黄的光下,他清晰地看见海远睫毛的泪花凝了冰。
“哎呦,这是知道我表白没花,给我送花来了?”路野往海远睫毛上轻轻挑了挑。
海远睫毛抖了抖,忽然一僵,刚太兴奋了,都没注意到,路野冻成这种鬼样子了。
海远一把拉住路野朝家里走:“你特么不是来表白的,是来说遗言的吧。大好高中生冻死在21世纪,你都对不起新中国。”
路野笑了,确实没控制住自己。
大冷天里头站了多长时间他都没注意。
真的是傻得千真万确。
进了屋海远把路野外套扯了,一把挂衣架上,然后行云流水把路野推床上坐着,拽起被子就把路野裹了进来。
海远就这么抱着被子,窝了一肚子火。
海远十分懊恼,初雪这么浪漫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还把路野包成了粽子,白瞎了此情此景。
他情绪管理的确是有问题吧,真的气得要命。
路野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被人比划过啊,大冷天的。
海远身上的气息软软地到了路野脖子上,导致他即使凶着脸,也只让路野觉得可爱。
路野觉得自己确实也是挺不同寻常的,海远就真的成了阎王,他估计都会觉得好可爱的小阎王。
啧,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型的暴君吧。
一直到确定路野身上暖过来了海远才松开手,给路野把被子掀开。
然后被子一推就十分暴力地拉起了路野的毛衣。
路野:“?”
不愧是远哥。
路野握住海远的手腕,说:“错了,现在下边比较有需求。”
海远给了路野一眼,说:“精虫上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啊野哥。”
海远掀开路野腰上的纱布,气死了,说:“果然绷了,我跟你说要不是你现在坐月子,我剁了你。”
路野被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伤口撕了,血都渗出来了。
路野向后一躺,挺舒服地哼了声,没形没状地说了声:“来吧。”
海远磨了磨牙,说:“等你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野笑得厉害,行吧,等远哥收拾。
想说的话说出去了,现在他心里一片平和。
海远帮路野换了纱布贴好,指着路野:“现在给我睡觉,其他的醒来再说。”
路野换了睡衣躺好,说:“你呢?”
海远坐在书桌跟前,说:“我下儿棋,醒都醒了,刚好想到一个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