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严重到非要打吊针。
路野想带海远去打针,海远说不想打吊针,路野只好带他开了药回来。
海远一整天晕晕乎乎吐了几次,头疼得要命,脑袋后头跟被人扽着一样,一口饭吃不下。
去浴室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眼都烧红了。
柳云顾不上他,马叔指望不上,只有路野一直陪着。
路野帮他请了两天假,他每天一口饭吃不下,路野就用砂锅温火炖了山楂梨汤给他续命。
海远这场病可能是积压太久,来势汹汹。
两天之后他那种脑袋后面顶了块砖的痛感终于减轻。
睁眼感觉神清了一些,海远转头,看见路野在他桌前坐着,坐得不是很规矩,长腿随意曲着,在算题呢。
路野旁边放了一个透明茶壶,里头煮着梨汤,下头煮茶那种蜡烧着保温,梨汤才从砂锅倒出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路野。”海远眼圈有点烫。
路野转头,被海远神色吓一跳,说:“你别感动啊。”
海远闷闷地说:“我……我就感动。”
路野坐过来那体温计递给他说:“你很叛逆啊。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你看我红领巾,是不是更鲜艳了。”
海远看他:“你瘦了。”
路野啧一声嫌弃脸,说:“你称下你体重再说我,量体温。”
海远夹了温度计说:“我饿了。”
路野这表情,海远说:“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
“跟当爹的听见自己孩子想学习了一样。”
路野在他脑壳弹了一下,说:“当爹的都拿皮带抽皮孩子。”
路野:这什么糟糕的台词。
海远倒是没理解歪,说:“把我打傻了。”
路野赶快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说:“可别再傻了,你学习上着实已经没有退步空间了。”
看海远熟悉的阎王表情就要登场,路野揉了揉他头:“终于饿了,想吃什么?”
海远说:“随便买点什么吧,先喝梨汤。”
体温三十六度8,路野感觉已经是烧高香了。
海远喝着梨汤等路野做饭,其实他的意思随便买一点什么吃的,关键看路野想吃什么。
但路野要做,他也拦不住。
一会儿路野回来,徒手端了两个直冒热气的碗进来,用脚开门。
海远把今日份居家帅气尽收眼底。
“你是不是练过铁砂掌?”海远看路野,“不烫吗?”
路野说:“不烫,疙瘩汤。”
海远已经洗漱好了,坐到桌前,看路野二十分钟快手疙瘩汤。
他挺爱喝的,就是他喜欢吃青菜,有时候没有青菜就不愿意吃饭。
但他还是乖乖地拿了勺,吹冒着白气的汤。
路野早就发现了,海远吃饭,好吃多吃点,不好吃的少吃点,再不好吃干脆论根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