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路野看格子,“不聪明的人看不见是吗?”
海远说:“我执白,这颗白棋被围追堵截,前进后退都不对,动弹不了,是死棋了。”
“然后?”
“遇见一个人,起死回生。”
海远深深地看着路野,实在是满心欢喜,起身吧唧在路野脸上亲了下。
路野:?
说好了从小到大没撸过呢?
看片儿都没反应呢?
人间清丽富二代呢?
比他出家人清心寡欲三百倍呢?
这流氓耍得不要太行云流水哦。
路野一把揽过他,但是海远已经过了这茬了,他站起来高高兴兴把棋盘放在桌子上,说:“我们来手谈一局。”
路野被晃在沙发上,心里想:我谈你大爷!
路野默念静心咒,操啊。
不能随随便便一天之内硬两回。
我命由我不由天!
命让我硬,绝不低头!
海远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罪行了,转头问路野:“路小道,谈不谈?”
“谈谈谈,谈!”路野没办法,叹了口气坐海远旁边。
因为没有棋子,得用意念想象自己执黑,好不容易把倒霉孩子下困了,路野觉得自己简直是渡劫。
他真的很难想明白。
所以到底现在这个睡得安安静静的同学才是正常现象吗?
是谁有问题啊到底。
已经经历了复杂甚至险恶人世的城东野哥,现在困惑无比。
满腔都是一种陌生的青涩。
他都怀疑醉的是他。
他有过很多来来去去的朋友,他接受这种缘分已尽的无疾而终。
但是现在他想要转头就能靠近海远的呼吸,想要人一直在自己身旁,像外头总会出现的明黄色暖阳。
想要掏出自己,换来回应。
辗转许久,路野去卫生间开灯拿出手机算了几道题,回来才安稳睡了。
睡着的时候没了理智做框,他轻轻揽住了海远。
梦中骄阳炽热,少年眉眼清秀,酷酷地对他笑。
路野在梦中理解了,这种不可抵挡的、生猛而喧闹的意志,大概就是一般人说的,初恋。
无风无雨美梦,半醉半醒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路野转头就忘,海远你这很有当渣男的潜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