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钰一时语塞,许久才嗓音闷闷的垂着头道:“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顺天而为那是另外一回事。
方天闻言笑了笑:“你真的知道吗?”
“小钰,你哥来了之后,你师父再从房间出来时,明显比进房间之前要精神许多,很多时候,死并不意味着尽头,而是新的开始。”
封钰心虚,沉默不语。
方天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什么,视线看向左边位置,突然笑了笑,随后起身:“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自己感悟吧。”
说完,方天背对着封钰挥挥手,走向左边的路,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中。
随着方天的消失,原本安静的周围再次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雾气散去,只剩封钰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雨滴落在封钰身上,封钰抬手摸了摸脸上冰凉的雨水,起身撑伞。
伞打开举到头顶的同时,封钰看见前方有个熟悉的人从方老消失的方向,脚步焦急的推着婴儿车朝他这边走来。
她们没打伞,封钰快步上前,把伞递过去,挡住落在婴儿车上的雨水。
推着婴儿车的母亲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的同时感激道谢:“谢谢你,你。。。。。。”
话没说完,原本低着头的母亲抬头看清楚了封钰的脸,表情惊喜出声:“封先生!真的是你!”
封钰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抹笑低声应了一声:“嗯,是我,周女士,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眼前的女人是封钰以前拍戏住酒店时遇到的小女孩星星的母亲,周蓉诗周女士。
突然碰见封钰,周蓉诗很激动,从兜里掏出一张毛巾擦干净手,低头用手指了指婴儿车里的婴儿,神情温柔道:“封先生,你看,她小名叫小太阳。”
封钰顺着周蓉诗的目光看向婴儿车里的婴儿,他没看错的话,这是当初的星星,她真的再次回到了母亲身边。
封钰想到方天消失的方向,再看着眼前的小婴儿,似乎明白了方老走之前那一抹笑是什么意思。
封钰从手上摘下一串手串,询问周蓉诗:“我可以帮她戴上吗?”
当初如果不是封钰,周蓉诗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死和前夫有关,前夫也不会一命偿一命的被女儿带走,封钰对于她们母女是恩人,周蓉诗信任他,点头道:“当然可以。”
小孩子抵抗力差,封钰手脚有雨水,从周蓉诗的毛巾擦干净手和手串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婴儿车盖子,动作轻柔的把红线穿成的翡翠手串戴到孩子手上。
周蓉诗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不谈手串对女儿的保护作用,单论翡翠价值,她一眼看出封钰给自己女儿戴的翡翠手串价值不菲,忙道:“这太贵重了,封先生你看方不方便留个账号,我把钱给你。”
封钰摇摇头拒绝:“不用给我钱,这串翡翠我一直养着,今天早上出来时,我本不打算戴这串翡翠,走了一半算到今日遇故人,鬼使神差又掉头回去把翡翠戴了出来,这说明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都让我把翡翠送给她。”
“它对于我来说也没多大用处,当初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养着,正好给她辟邪。”因为上辈子的事,星星。。。。。。哦不,现在应该喊她小太阳,小太阳八字轻,体质比一般孩子弱,戴了翡翠能保她不再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听到封钰说辟邪两个字,周蓉诗想到自己快步推着婴儿车往回走的时候,婴儿车里的孩子突然抬手指着前面咿咿呀呀,担心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封钰。
“封先生,你说孩子会不会看见了什么东西?”
封钰心想应该是看见了方老,对周蓉诗道:“应该看见了一个老人,放心,那老人对她没有恶意,所以她没哭,戴上手串后,她以后不会再看见。”
离开之前,封钰提醒周蓉诗:“对了,十八岁以前不要让她碰车,出行注意交通安全。”
周蓉诗对封钰感激万分,想要邀请封钰到家中做客,封钰以有事为由拒绝,把伞送给周蓉诗母女,喊司机接自己回去。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封钰的神色比之前一个人离开时好了许多,眉心舒展,心里疑惑封钰怎么突然变化那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