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师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之前在镜头前面表演的兄弟情深都是假的喽,之前他们说到创业艰辛时哭得也太真情实感了,我都信了,太抓马了吧,这年头当老板不仅仅要脸皮厚,还要会演戏,笑死我了。
——不知真假,蹲一个邵凌风翻车。
——我就不一样了,我蹲一个封钰翻车,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多了别人翻车,想看封钰翻车是什么场景罢了,谁让封钰粉丝太嚣张了,每一次出事粉丝都还没撕,封钰自己就冲上前去撕了,真烦人,谁家艺人像封钰这么犯规,必须制裁他!
邵凌风看到涌入直播间的人一直在提醒别人别买了,在镜头面前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只能不断使眼色让直播助理把来带节奏的人拉黑踢出去。
幸好,他马上就要下播了。
不过封钰找茬之前,货一直卖得很快,封钰找茬后,现在基本上属于卖不动的阶段,有人要买,就有人出来说他卖的货有问题,很烦人。
——大师,邵凌风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啊,我发现他自从离开邵家之后,一直在倒霉。
——大师,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封钰觉得卖假货的直播间没什么好看的,他关闭了邵凌风直播间,看到弹幕粉丝的提问,老老实实回答。
“邵凌风他没有走霉运,只是事业运到头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能被他做成功的都很少,除非撞大运。”
在封钰直播间的不仅仅有封钰的粉丝,还有别的艺人的粉丝,听到封钰这么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们把封钰说邵凌风的话到处发。
还发到了邵凌风的微博底下和邵凌风的直播间里,可以说是很缺德。
经过封钰和网友们这么一闹,本来就少的销量越来越娘少,虽然还赚钱,但赚的没之前想象的多,邵凌风下播时脸色很难看。
想到网友在自己直播间说的话,邵凌风进了洗手间,关上隔间门,登录上微博,看到热搜广场上出了一个他没事业运的热搜,看得邵凌风气不打一出来。
他又不是傻子,心里很清楚,因为封钰这一句话,以后很难再有工作找他,毕竟谁不知道封钰那张破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操!”洗手间里,传出邵凌风一声怒骂。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封钰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封钰不知道邵凌风因为他的话一晚上没睡,他自己睡得美滋滋,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就起床,去民大的路封钰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家里的司机送他,再说了,现在是工作日,又是上班时间点,这个时候坐家里的车去学校指不定要堵在路上,还不如他坐公交车去得快,吃了早餐后封钰自己乘坐公交车前往学校。
封钰选的是表演系,能读表演系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俊男美女,一个个都是社牛,老师还没来,大家互相都认识了个遍。
封钰以为自己来得最早,没想到大部分人来得都比他早,他进教室时摘掉了口罩和鸭舌帽,把口罩揣进兜里,鸭舌帽拿在手上,一抬头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封钰笑容满面的抬手和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封钰。”
封钰以前在民大上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课,出现在民大并不稀奇,但那是对于大二大三一起上过课的表演系学生来说,对于刚刚进入民大的大一表演系学生,封钰是他们之中最有名气的人,尽管来之前就听说过封钰为人随和,但他们不敢当真。
能上表演系,除了本身外貌条件非常好的之外,大部分家里条件都还不错,确定了走演员这条路后,家里会请人帮他们提意见做参考,很多人都运营着自己的个人账号,或多或少在网上都小有名气,有自己的粉丝,参加过不少线下线上活动,懂一些人情世故,知道很多人私下里与对镜头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怕封钰也是这样。
因此,面对封钰打招呼的事,大部分人都维持笑容和封钰互相问好,互相介绍,就算其中有封钰的粉丝,在网上再嚣张,当着封钰的面也放不开。
封钰假装没有感受到同学们的僵硬,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老师来的时候,他还坐在了同学之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倒是坐在他身边的人有点不自在。
在他们眼里,封钰不仅仅是艺人封钰,还是封家人,他们的有点怕自己说错话,还没进入娱乐圈就被封钰一句话封杀。
封钰看出来别人在想什么,心里琢磨着他有那么可怕吗?
一头黑色长发的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温柔扫视了全场,视线在封钰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柔声道:“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宋昙,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说完,宋昙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朝门外看去,语气诧异:“骆教授,您怎么来了?”
骆明朗是宋昙的老师,宋昙下了讲台,让骆教授上去。
骆明朗也不客气,走上讲台笑呵呵道:“自然是来看我的小徒弟。”
骆明朗不像冯川,冯川为人严肃规矩多,骆明朗像个老小孩,总喜欢搞事。
封钰看到骆明朗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听到骆明朗喊自己的名字,以前被骆明朗支配的恐惧让他下意识蹭的站起来,身体站得板正,像个等着挨训的小学生。
“封钰,你上来。”
封钰:“。。。。。。”
第一天上学就玩他,师父一如既往的坏。
“好的骆教授。”在别人前面,封钰老老实实喊骆明朗的职称。
封钰乖乖走到讲台上,站在骆明朗身旁。
底下的学生见到传说中娱乐圈的两大伯乐之一骆明朗,心情激动,看到骆明朗当众把封钰喊上去,心里对封钰又是羡慕又是同情。
他们羡慕封钰在入学之前就能成为骆明朗的徒弟,同情封钰开学第一天就被教授拽上去‘罚站’,试想一下,在以后要相处四年的同伴同学面前被教授喊上去无异于公开处刑,以后他们都会记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