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庾庆乐了,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吗?
恰好,南竹也是个喜欢捏软柿子的,挺了胸膛接话道:“青牙,我们四个就算没有黄须雄,现在也能把你摁水里弄死,你再嚎个试试看!”
没别的意思,就现场人多而已,套用青牙刚才那句话,大家都没了修为,谁怕谁。
指着他们的青牙气抖冷,哗哗蹚水靠岸,光着屁股爬上了岸想走人,谁知下一刻又跳回了水中,因为身上光溜溜的没衣裳,这样晃悠出去没脸看,何况还有女人,转身又到水里摸了摸,哪还有衣裳的影子。
他之前身上的衣裳已经在现形后沉底了,到深处去摸池底他又不敢,目光一圈寻摸,刚才好像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找人借件衣裳怕是借不到,狗探花三个光棍是一伙的死党,那女的不可能脱衣服给他,龙行云不说已经得罪了,人家也光着屁股,没衣服可给。
光溜溜,只好跟其他人一样泡在水里。
不过目光倒是发现了浮在水面的那颗花生,似看到了唯一的安慰,哗啦游去,好在游泳的技能还没消失,很快被他抓到了手,又游回了岸边,靠在岸边看着手里的花生,捧在手心里当颗宝一般,忽有泪珠潸然滚落脸颊,怔怔哽咽了一声,“就知道跟着狗探花没好下场的…”
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就想不明白了,狗探花他们和龙行云为什么会跑来泡人泉,发现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都白瞎了,栽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栽的,居然能被龙行云这种蠢货给骗了。
不多时,又有人闪来,落在了他们身边,是文曲,也是来看里面情况的。
看到一伙人坐在水池里靠岸享受,他诧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南竹跟他熟,呵呵道:“泡人泉,文老,你那双胳膊,要不要也下来泡泡,能长出来的。”抬手指了下安邑,“她一只眼睛是瞎的,已经长出来了。”
文曲打量了一眼安邑,之前没太在意这女人,只知一直蒙了个眼罩,也没见过她瞎眼的样子,不知道胖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还是怀疑是假的,不屑道:“南胖子,少跟老夫耍滑头,是人泉的话,那两只小妖能下去泡?”指了指龙行云和青牙。
捧着花生的青牙抬眼,眼巴巴看着他,泪光犹闪,泪未干,无言以对。
话毕的文曲不等回答,便飞入了里面,将七口水塘都查看过后,方飞了回来问道:“哪口是人泉?”
南竹叹道:“文老,我能骗你?这口真的就是人泉。”
文曲:“少来这套!都给我老实交代,你们眼前泡的这口有什么好处?”
话还没落,又闪来一人,正是黄须雄,外面个顶个的,难有人能忍住不来开开眼界。
见到龙行云也泡在池子里,他有些意外,快步到其跟前,问道:“阁主,没事吧?”
龙行云很沉默,他在想一个问题,他如今一个修为全无的人,还配当赤兰阁阁主吗?
见他不吭声,黄须雄意识到不对,伸手就要捞他出来查看。
龙行云立惊醒道:“不要碰我,我身上有水,黄叔,这是人泉,我…我修为没了。”
他坑青牙没问题,不可能坑自己人,他也确实不知道身上的池水碰到后会不会有问题。
此话却把青牙听了个牙痒痒,死死盯着龙行云,恨得直磨牙,不过又怔住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口整齐的牙齿,被打掉的牙又回来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是惊还是喜。
“什么?”黄须雄大吃一惊,迅速伸指戳在了龙行云身上水干了的肩头,施法查探一番后,惊的起身后连连后退了几步,旋即朝众人怒喝道:“谁干的?”
本能地盯向了庾庆,在场一伙人,在他看来,也就庾庆嫌疑最大了。
庾庆顿有些气乐了,干嘛有的没的都朝他身上来,真是见鬼了,好在身边有个话痨。
南竹:“嗳嗳嗳,瞎瞅什么呢,跟我们可没关系,看在乌乌的面子上,我们那是拼命拦着不让他下水,可怎么拦都拦不住,他自己非要往里蹦,生怕我们独吞了什么好处似的,你不信问问你们大少爷自己。”
黄须雄又迅速蹲龙行云身边问道:“阁主,谁害的你?”
龙行云略低头,最终闷声道:“黄叔,跟别人无关,是我自己没想清楚,误闯了下来。”
黄须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才一会儿没盯着,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让自己怎么向老主人的在天之灵交代?
“没人害你家大少,这里唯一被人害的是他青牙。”南竹指了泪痕犹在的青牙,帮忙说了句公道话,“那是被你家大少给硬生生骗下来的。青爷,你好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分不清好赖人呐,我们好心劝阻你的反倒被你当了恶人,你自己摸摸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