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底牌还是那张底牌,威力不见任何提升。
反言之,若是中途融合失败,则人与底牌皆毁,当场毙命。
正常来说,只要是个人,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绝对不会拿自个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去做那得不偿失的愚蠢事。
“你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也不敢做。”
似猜到段自谦心中所想,乔晚棠面露讥诮,开门见山道:“肉身相融底牌,无非是间接舍弃性命。”
“我记得……”
“呵,杀戮之道的底牌,临安总共为我炼制了三张。”
“如果他还在,如果他不曾遭你文殿算计陨落太虚山顶,这三张底牌我或许一辈子也用不上。”
“有临安在身边,放眼三界之内谁敢伤我分毫?”
是自问,同样也是质问。
乔晚棠低头,呢喃自语道:“但临安不在了,再也保护不了我了。”
“那些底牌杀招能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
“尤其是在临安身死道消后,八百仙界觊觎我美貌而心怀不轨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上至一界至尊,下至仙王仙将。”
“他们用尽了心思,挤破了脑袋,手段齐出,只为将我变成胯-下玩-物,去搏一个赢得姜临安的虚名四处炫耀。”
“呵……”
说到这,乔晚棠忍不住的勾唇嗤笑,白皙玉颈微微上扬,满眼轻蔑的看向段自谦道:“我与临安青梅竹马,我这一生也只爱过他一人。”
“所以,我绝不可能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坏我身子,辱我清白。”
“我得逼着自己拥有自保之力,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是乔晚棠看透生死的无惧,是她对姜临安至死不渝的真情。
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又如一记闷雷炸醒了站在碎石堆中的段自谦,惊的他呼吸絮乱,连连倒退。
“你……”
前所未有的,他的眼底升起一丝恐慌,又被他很快压制。
那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毁天灭地的波动,错不了,是姜临安无疑。
不同于苏宁施展的杀戮之道,仓促间只是神通大成,威力尚未到达巅峰。
乔晚棠这一张融入自身的底牌则是真真正正的杀戮之道大圆满,是半圣第九境大圆满的全力一击。
“你怕了?”
接着段自谦的话,乔晚棠似回光返照,苍白到不见血色的脸颊上涌起些许红润道:“是啊,你怕死,你不想死。”
“身为高高在上的文殿老祖,你有望问鼎圣人大道,怎么可能会想死呢?”
“你不想死,却硬生生的逼的我临安神魂俱灭,与我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