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略一沉吟,又往周围看了看,便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个神秘的疍家人。其实,疍家人并不是一个少数民族,他们多是汉人的后代,却具有独特的文化,独特的民风民俗。因为他们常年以舟为家,生活在海上,如蛋壳漂泊于海面,所以称为疍家,又称艇户。也有人认为疍家人常年在海上与风浪搏斗,处于险恶的生存环境,和独特的谋生手段,生命无保障,如同蛋壳般脆弱,故称为疍家。疍家人主要分布在东南沿海一带,主要从事捕鱼、采珠、水上运输等,也被称为海上的“吉卜赛”人。长期以来,疍家人都是被排除在“士农工商”之外的贱民,千百年来几乎与政治绝缘。从元朝到清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疍民备受欺凌,他们没有部落,没有田地,不准上岸居住,不准读书识字,不准与岸上人家通婚,科举的名册中也从来没有“疍民”的名字,官府也不把流动渔民入册,是没户籍的。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后,疍民才陆续上岸定居,也有了合法的公民身份。关于疍民的起源有很多说法,目前普遍认为疍民其实是闽越国的后裔。闽越国,属百越部落的一支,据说是战国时期被楚国大败的越国人在逃到福建时,与福建的原住民七闽所共同建立的一个国家。后来受到战乱等影响,他们四处漂泊,以水为业,不再上岸,史称“水疍”。到了后期不少汉族人民因为躲避战争、官府追捕以及失去土地后的贫穷等原因,也加入了疍民的行列。还有一个说法,疍民和畲族同为闽越后裔,因为闽越国灭亡后,其族人或逃亡入海,或逃至山谷。在闽粤民间传有古语:“上山为畲,下海为疍”。意为闽粤土着因故迁徙,择山区而居的后演化成畲民,择水上而栖的后演化成疍民。马叔果然是博学多识,将疍家的来历讲的一清二楚,我们也是不由恍然,连连点头。不过马叔话锋一转,又说道:“疍家人自古以来就生活在海上,对大海了如指掌。但我们也要小心,听说他们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巫术,总之一切莫要大意。”马云峰也说道:“是的,我看这个麦叔就有点神神秘秘的,看似很爽快的跟我们合作,但我总感觉心里有点没底。”陈象颇为同意他的看法,也跟着说道:“没错,这人城府有点深,既然说好了合作,还把咱们扔在这,自己进去干嘛?”我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噤声:“你们先别瞎猜,一会让他听见就不好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还是少说话,多观察。”马叔点点头:“嗯,待会你们看我眼色行事。”此时,麦叔从船舱里走出来,笑着对我们招手,于是我们便登船进舱,只见这船屋里面坐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但却很精壮,皮肤黝黑,一脸的彪悍。麦叔介绍道:“马道长,这位是冼长老,海上的事,我们都听他的。”我微微有些惊讶,昨天我们并没说出身份,他却已经知道马叔是道士了?看来,这麦叔应该就是自己人了。马道长上前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冼长老也站起身,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对马叔说道。“老黑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讲了,说实话,最近这两年南海是不怎么安稳,小规模的地震海啸发生了好几次。陆上人不知道,但我们很清楚。”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找对人了,都说这疍家人自古以来就很神秘,要问这海上的事,还真得靠他们。不过,他说的老黑是谁,麦叔吗?马叔点点头,接道:“这件事我也是重任在身,上面发话了,必须要调查清楚,所以不得已来麻烦你们,这也是为国为家,大家都有功劳嘛。”冼长老笑了笑:“功劳不功劳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南海的事,不光是我们这里出状况。事实上,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一些不好的东西,才逐渐蔓延到我们这边的。”马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小日子那边的东西?”冼长老未置可否,只是说道:“这个谁也无法断定,但不排除和这个有关,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海里捕捞上来的鱼虾,明显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马叔问:“是已经变异了?”冼长老说:“变异倒不至于,但确实有很多异常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尽量避免去一些高危海域了。”马叔思忖了一下,又问:“那……龙族的事情,你们了解多少?”冼长老说:“这个嘛,我就回答不了啦,让老黑跟你们讲吧,他知道的多一些。”麦叔似乎猜到了我们的疑惑,笑着转向我们:“在族里,他们都叫我麦老黑。”我们都笑着没说什么,陈象口无遮拦,大咧咧地说:“你也不咋黑嘛,我看这位冼长老,比你还黑呢……”马叔赶紧咳嗽两声,岔过话头,问道:“我说麦……麦兄弟,最近你发现龙族有啥行动了没?”麦叔说道:“是的,龙族的动静也越来越明显,一方面他们要保护水族,另一方面,那东西对他们的危害其实也挺大的。”马叔叹口气:“苦了这些龙族了,那些小日子真是不干人事,我看他们也快要报应临头了!”麦叔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帮祸害,我看报应也快来了。不过,他们渗透的实在太厉害,不光水族和海龙遭殃,很多地龙也被钉住了,现在很多大山上,都是他们布的阵,专门往龙脊上扎,太狠毒了。”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说的有些隐晦,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也大概都明白了。见他们提到了龙脉的事情,我忍不住问道:“麦叔,现在龙族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我还有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王母娘娘去哪了?”:()这个出马仙有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