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极是过分,姬雍伸出的手僵住,目光隐隐泛着冷意。
姬昭这样儒雅的脾性,听到他母后这般说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母后,不关六郎的事,他也还病着呢。”
老实说,苏皇后在其他事上不缺风度,更不乏心机手段,这世上让她失态的,除了母家被抄之仇,就是姬昭姬雍兄弟俩的关系了。
她听姬昭帮着劝说,更是面泛冷意:“他的病又不是你我害的,但你的伤。。。”她重重冷哼了声。
姬昭担心姬昭再待下去还要受委屈,忙给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自己尽量平缓了语气,徐徐劝说起苏皇后来。
。。。。。。
姬雍被苏皇后搅的心情不佳,沈鹿溪这边也遇到了一桩倒霉事。
太虚坤道正领着她在前院游览,她忽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她心里生起些不妙的预感,一手按在肚子上问道:“大,大师,观里有没有如厕的地方?”
大师无语了下,给她指了个地方,又叮嘱道:“沈施主,妙清观里都是坤道和婢女,你如厕的时候注意些。”
沈鹿溪胡乱点了点头,跑进如厕的地方解开裤带一瞧,果然见亵裤上印了块浅浅的血迹。
她哀叹一声倒霉,她来亲戚的日子几乎都能和她沐休的日子撞上,本来都很规律的,只不过前些日子生病,不知道是不是汤药吃多了的缘故,月事竟然推迟了几日,她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准备一有不对就请病假,没想到千算万算,它居然在她离京的时候来了。
幸好她盘算着日子差不多,出于谨慎,准备了几块月布,她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急忙把月布换上。
等她料理完身上的事,再走出如厕的地方,就见姬雍在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下等着。
沈鹿溪难免紧张,他有些不满地轻蹙了下眉:“怎么用了这么久?我差点派人去捞你。”
他凑近了沈鹿溪几分,深深吸了口气她身上的甜香,心中翻涌了戾气这才平复了些。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抱抱她,想要让她离自己更近些,但不知为何,他手臂刚抬起来,要触及她肩膀的时候,又慢慢放了回去。
沈鹿溪就见他先跟吸猫似的吸了口气,再把手臂抬起又放下的,宛如发了癔症一般。
她一阵无语,正要开口,小腹忽然一阵抽痛,她忍不住弯腰哎呦了声,脸色刷的白了。
姬雍脸色瞬间变了,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沈鹿溪之前例假正常的时候,可从来没享受过姨妈疼的待遇,她万万没想到,这身子一旦痛经起来会这么要命,她两只腿发软,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姬雍心里着急,也不顾身后几个坤道惊诧的目光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抱入了不远处的一处专供人休憩的偏厅。
他放她在偏厅的榻上休息,又倒了盏热茶来塞到她手里:“怎么了?”
沈鹿溪抱着热茶却不敢喝,正琢磨怎么编借口糊弄过去,姬雍已是等不住了,直接扯过她的腕子,给她号起脉来。
沈鹿溪吓得魂飞魄散,忙抽回手:“殿下,我没事。”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早,早上吃错了东西,胃疼。”
姬雍蹙了下眉:“病从口入,入口之物你也敢轻忽。”他转身道:“我让徐冲带御医过来。”
沈鹿溪哪里敢让御医诊脉,忙扯住他:“殿下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喝点热水就好。”
她这痛经也是一阵一阵的,这时候已经缓过来几分,她忙喝了几口热茶,虽还是隐隐作痛,到底比方才好多了。
姬雍不悦道:“讳疾忌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他说完,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