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砍脑袋相比,让姬雍亲一下当然算是小事了,不过沈鹿溪的表情多少有点一言难尽,到底是直男真就这么gay?还是姬雍就非得以牙还牙到这个地步,被她亲了一下就非得亲回来才罢休?
还是说姬雍恼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被轻薄下药,而是自己没轻薄回来?这脑回路真够奇特的。。。
如果亲一下真能保住她狗命,沈鹿溪倒也不至于矫情,但是吧。。。她喃喃道:“殿下。。。你大可不必啊。”
她又给出了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卑职现在着了风寒,就怕过了病气给您。”
姬雍冷笑了声:“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他一脚直接踩上床沿,一手恶狠狠地捏着沈鹿溪的下巴,标准的欺男霸女的姿势:“都是男人,亲一下怎么了?”
今天姬雍有点奇怪,这句‘都是男人,XXX怎么了’仿佛成了他的口头禅,光这句话,他今天就说了不下两次了。
这话可真够古怪的,沈鹿溪还没来得及细琢磨呢,姬雍直接俯身亲了下来,沈鹿溪给吓了一跳,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姬雍的唇擦过她的唇角。
沈鹿溪还说自己技术比较烂呢,没想到姬雍更差一筹,他仿佛泄愤似的,张嘴咬住了她唇角的一块皮肉,逮住她唇角又是咬又是舔的,她被他折腾的生疼,含含糊糊地道:“殿下。。。”
姬雍修长手指扣住她后脑,又在她唇角处‘吧唧’重重亲了一口,最后意犹未尽地直起身:“这算是利息,等你病好全了,我非得一并讨回来不可。”
沈鹿溪摸了摸唇角处的牙印:“。。。”
她觉得姬雍今天简直奇怪极了,不免犹豫了下,问道:“之前是我不对,冒犯了殿下,既然您也惩处了我,这事儿。。。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姬雍冷冷地撇了下嘴角:“急什么?我话还没问完。”
他再次俯下身,欺身挨近了她,直逼得她缩在罗汉床的角落里,心里砰砰直跳:“殿下。。。”
姬雍的眼睛漂亮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他目光直直地看见她眼底:“我问你,除了这事儿,你还有没有旁的事瞒着我?”
他眼底有不悦,有审视,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仿佛期待着她能说实话一般。
沈鹿溪掌心微微冒汗,她瞒着姬雍的事儿可多了去了。。。比如她是穿越的,比如她女扮男装。。。
之前姬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不过这次跟其他时候都不一样,似乎更为笃定。。。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姬雍见她脸颊被烧的绯红,一脸的不安局促,心下也有些不忍,难得缓了缓声音,慢慢敛去通身强势:“你实话实说便是,我不罚你。”
沈鹿溪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哭丧着脸:“再没有了,有这一桩已经够让卑职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卑职哪里还敢欺瞒您?”
姬雍的脸瞬间被霜雪冻过一般,眼底闪过怒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要把她从被子拖出来。
沈鹿溪抱紧小被子,瑟瑟发抖,连咳都不敢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