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洞窟里到处都是苔藓的味道,洞窟的墙壁上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生物,贺南与的触角在黑暗里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自己到了哪里。
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和周围苔藓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他试图朝着水源的方向往外面爬去,他只要顺着河道的方向往前,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他的身体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下,他处于易感期,他是一只生活在虫族领地的雌虫,易感期到了说明他成年了,原本他可以用抑制剂防止自己有什么羞耻的行为,可是当他一打开他的房门,他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次出现时就在这个满是潮湿苔藓的洞窟里了。
他变成他本来的样子,一只178左右的红色虫子。
他已经恍惚了一会儿了,可是始终没什么头绪,四周的黑暗将他吞噬,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能听到水流声,所以他摸索着朝着水流的方向前行,结果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周围传了开来,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触角被什么触碰到了,他吓得匆忙后退,不敢再往前了。
也是在此时,他在潺潺的流水声里捕捉到了不一样的声音,他不得不再后退几步侧耳倾听,他听到了呼吸声!
恐惧让他本能地心跳加速,他还想继续后退,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低沉又无力的声音:“不要再乱动了,它们捕捉到你之后会朝着这边蔓延过来,我们都会死的。”
贺南与闻言不敢动了,他趴在潺潺的河流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谁?我们在哪里?”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恐惧让贺南与都忘记了身体的渴求。
如果不打抑制剂,他们雌虫的易感期会持续一个星期,在此期间对雄虫的渴望只会烧毁他们的理智,如果还得不到解决,还会有生命危险。
贺南与想着等天亮了摆脱了这个烦人的地方他就去买抑制剂,只是他变成了虫身有点棘手。
黑暗里的声音只出现了一次,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贺南与知道这个洞窟里还有其他人他就有些安心了。
一夜没敢合眼,等到外面天亮的时候他终于在昏暗里看清楚了他们所出的环境。
这是一处没有经过修建的洞窟,洞窟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和叫不上名字的巨型植物,那些植物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馨香,但是花苞开口处却吐着毒液一样的白色液体。
这些花朵的藤蔓将洞窟的出口遮盖地密密麻麻,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进来,他看到一只巨大的蝴蝶试图穿过缝隙,却瞬间被那些藤蔓勒住,紧接着洞窟壁上吐着毒液的鲜花突然绽放,将巨型蝴蝶直接吞下,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贺南与吓坏了,昨晚他幸亏没再往前,不然被吃掉的就是他。
冷汗涔涔的他回头看向昨晚声源发出的地方,结果更是吓了一跳!
那里躺着一头巨大的生物,身形盘踞在一起,如果展开的话,估计有十多米长,贺南与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他的体型巨大,有四只脚,前面两只看起来比较小,后面两只巨大,看起来支撑行走的应该是两条后腿。
他躺在那里,身上还有伤,伤口在发炎流脓,苍蝇蚊子都盘旋在上面,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贺南与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所以他战战兢兢地靠近了。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一口把他吞下嚼碎,但是他的面色看起来凶残的很,比他见过的任何巨兽都可怕。
他爬到了巨物面前,巨物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凶相毕露,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一口吞掉。
贺南与只是一只虫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成原型。
他试图和他交流:“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么,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一转眼看到他脖子上和腿上的伤,发炎的严重,伤口恶化流脓,一股奇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即使只是一种虫子,他对气味还是很敏感的,当即后退了好一些距离,忍住了恶心想吐的感觉。
苍蝇蚊子在他的伤口上叫嚣着,好像再过不久,蛆都要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