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璨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有什么好哭?
不过就是找个时间躲国外去,然后花上一笔钱把手术做了的事。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这点用钱就能解决的小事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抓心挠肝?
这件事,甚至连戚柏屿都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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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一软,靳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戚柏屿抱回床上了。
“还难受?”戚柏屿的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紧蹙的眉宇。
是的,难受、反胃。
靳璨的脑子却越发冷静,这件事不能拖,得赶紧解决。
“阿璨。”戚柏屿俯身叫他。
靳璨回过神来:“出去。”
戚柏屿好脾气道:“等你睡着我再走,乖,闭上眼。”
靳璨懒得跟他计较这种小事,侧过身就闭上眼睡了。
没多久,靳璨的意识有些昏昏沉沉,又像是虚虚实实,他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记得他之前查过很多关于流产、堕胎的资料,又想起今晚他被逼喝了一碗药,兴许等等就有反应了。
戚柏屿见床上的人身体蜷缩了些,他怕他是哪里难受,俯身过去担忧叫他:“阿璨?”
靳璨似有些不安稳,人也不大清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会我要是身上出血……”
戚柏屿惊了:“你身上哪受伤了?”
靳璨梦到戚柏屿又来掀他的被子,活像个傻子,他说的“身上”是泛指,非要他挑明吗?
也不是不可以。
“我要是身下有血,你给在阳打电话。”
戚柏屿皱眉:“怎么又要给廖在阳打电话?廖在阳一点也不靠谱!不对,我今天没碰你,你身下怎么会流血?”
所以阿璨是怕流血才不和他做?
等等——
戚柏屿脱口道:“第一次我也没让你流血啊!”
他这话说得大声,靳璨顿时清醒了。
他睁眼对上戚柏屿,又回想戚柏屿刚才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这狗比还在想着和他上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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