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什么,余思归也不太好说。
“我……”龟龟羞耻又含蓄地说,“我谈恋爱……肯定是要瞒着我妈的。”
刘佳宁顿了一下,好奇地问:“那你瞒住了没?”
思归:“……”
归归想起妈妈临终前都对盛少爷了如指掌的模样,静了许久,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挫败:“没有。”
而且搞不好妈妈知道得特别特别早。
刘佳宁好玩地道:“那可不?你妈又不瞎。你从小连个小人书都藏不下来……而且我爸曾经说过一句话,你听过么?”
归归:“?”
“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刘佳宁真诚道,“其实父母没有不知道的。”
“……”
这种就属于鬼故事了,龟龟恐惧地想,然后听见刘佳宁的背景音处传来她新室友的笑声——
“宁宁!”
那些女孩喊道:“宁宁,跟谁打电话呢?澡堂热水要被用光了!”
思归被宁宁俩字搞得不上不下,认为这称呼太可爱,和她的朋友有种落差感;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她遇到了一群很好的舍友,已经翻开了人际关系的新篇章。
大伙都在向前去,唯有余思归的时间被凝固在原处。
“那……”归归迟疑着顿了顿,对着电话那头道:“宁仔你先……”
“——和我朋友。”
宁仔电话里笑着回答,背景里是京城中秋迫近的风声。
然后刘佳宁在电话里笑眯眯地说:“我好不容易联系上她,你们先去洗吧,澡堂子没热水的话我一会儿去厕所擦擦就行。”
——和我最好的朋友。
思归那一刹那有点想哭,口唇泛起鲜红色泽,小声道:“……怎、怎么你们也要去澡堂……?”
只听央财的名字,怎么想都是
“——也要去澡堂?”刘佳宁在电话里难以言喻地一顿:“他妈的你以为这破学校就是澡堂子的问题吗?我如果入学之前见到这个六人间上下铺的破德行——你知道我爸妈送我来上学,推开宿舍门的瞬间我爸都哭了。”
归归:“……?”
“四年,”刘佳宁怅然道,“我看到那木头床板子,甚至想当场退学走人。”
余思归有点傻:“啊?”
“但复读也考不了这么高的分惹。”刘佳宁难过地讲,“祖坟是不可能喷第二次火的。”
归归笑了起来,望向天上圆圆的月亮。
刘佳宁无奈道,“澡堂还不在宿舍楼里——而且还挺远,你训练完抱着盆去洗个澡,从澡堂回来的路上又一身汗,澡直接白洗。真他妈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