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爷一顿,似乎非常心疼小同桌被自己弄醒。
然后他难过地笑了笑,对龟龟柔和说:
“那就起来写检讨吧。”
“……?”
“一式两份。”少爷柔和地提醒,“谢谢归老师。”
他在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的归老师唇上再度亲了亲,温柔地望着她,然后说:“真可爱……我去洗个澡。”-
……
…………
归归一上午,都觉得不对味儿……
市里下着雨,海滨雾蒙蒙一片,一场秋雨一场寒。
同桌买了挺丰盛的中式早餐,回来时还拎了不少漂亮水果,都是从华润的那家超市买的,貌美新鲜且昂贵。
“……这个一百五十八?”余思归把东西塞进冰箱,拿着一盒晶莹剔透的红粉提子,看着价签的单价……心算两秒,震惊地说:
“盛淅,这个塑料盒缠在它身上一起称重,都值十五块钱。”
盛少爷正将油条包油纸放进小竹筐,闻言一愣:“啊?是吗?”
然后他坦诚道:“——我没看价格。”
“至少看一下啊!”余思归对着这盒提子的价签浑身发毛:“我看到这个害怕,金贵得像学生挂科前夕送来的贿赂……”
盛淅噗哧笑了:“这什么破形容啊?”
教工子女后背发麻,回忆道:“那些贿赂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因为我妈带的大课有三个半学分,还是重要学位课,她又不喜欢给学生放水……一到期末考试结束、批卷到登分的那两天,我们就会收到一大堆可怕的东西。”
大少爷笑得不行,把买的南瓜羹盛进小瓷碗,问:“有什么啊?”
“菌子。”余思归麻麻地回忆,“十斤装风干草原牛肉、面值五千块的家乐福储值卡,大灵芝,冬虫夏草,二十斤麻袋装来的大凉山大核桃……”
盛淅:“?”
“还有水果。”
然后她沉痛道:“——水果最危险,第一眼看以为是妈妈买的,没有半点戒备就吃掉了;但吃一口就得被妈妈一脚踢去超市,买盒一模一样的,她第二天好给人家学生原样送回去。”
盛少爷挺好玩地问:“跑过不少次?”
“……”
思归悻悻地低下头,小声说:“……算、算是吧。”
“因为她总说老师是不能收学生的东西的……”归归声音小小的,“那些事业有成的回母校看老师,非常感谢她,送点几十一百的伴手礼,收了就算了;但师生存续期间,老师不能占学生的便宜。”
盛淅笑了笑:“这话和张客舫老师说的一样。”
余思归一愣,喃喃道:“张爷爷?”
盛淅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把南瓜羹和茶叶蛋端到桌上。
“他还在我们院里呢。”盛少爷挺好玩地说,“军训的时候我见过他……下午的时候他和他老婆在工字厅门前散步;不过他不知道我在新生堆里,就远远看了一眼。”
余思归那一刹那心口剧痛,犹如被一道十余年的思念贯穿了年少胸膛。
“……因为妈妈是他的学生。”归归喃喃着回答。
“我小时候……我们还比较困难的时候,受了张爷爷很多照拂。”思归小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