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靠近我了。」
可是思归却又在贪恋那点温暖,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靠近浮木。
明天会好一些,她徒劳地想。
等明天……等明天就会少依赖他一点,后天就会再少一点。
……所以总有一天。
余思归望着因泪而模糊不清的深夜,心想,总有一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哭得那样厉害。
……等你背弃我的时候。
我不会那样心碎-
余思归道理倒是都明白,头头是道,但周五那天早晨,还是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他要来你就这么高兴!
龟龟看不起自己,然后孤身跑到高处,吹起了风。
余思归几乎不在教室上早自习,都是自己找个地方背书、发呆。
新的复读班班主任对余思归的态度一直是默许——毕竟这是个摸底考试就甩了第二名数个身位,断层式碾压,第二次考试直接被拉去和本部一起排名次的清北幼苗;更是新近经历了丧母之痛,老师呵护都来不及,早自习在哪上并不重要。
归老师孤零零坐在露台上,念了一会儿英语,掏出手机,看见盛少爷说他已经出校门了。
他又请下了假。
「你到底是怎么请假的?」归归简直看不懂了:「军训不是有学分的吗?」
盛少爷的回复相当干脆:「实话实说。」
你到底说了什么实话?思归头皮发麻,心里却泛起酸甜。
但是还没等归归消化完那点甜蜜的情绪,盛淅就发来了一条语音。
余思归呆了呆,点开了那个小气泡。
“今天你要好好学习哦。”
龟龟:“……?”
然后盛淅稍微一顿,真诚地说:“否则我真的会把你的腿打折。”-
“……”
什么叫把我的腿打折!
盛淅那天下午来得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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