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会很心疼你,思归悲伤地想。
龟痛极,心如刀割,做好准备准备在十八岁上当小寡妇。
然而人类悲喜并不相通,盛少爷柔和道:“别担心,我哪有这么容易倒下?”
余思归:“……”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小寡妇心想。
“怎么说我也是包揽了咱们班三年运动会奖牌好吧,”盛少爷失笑,轻轻揉揉龟龟的脑袋:“包括现在这个新班上我也是身体素质很不错的了——何况就二十公里拉练而已。”
余思归悻悻道:“好、好吧……”
“回头给你发照片哦?”盛淅觉得龟龟可爱,笑眯眯地捏捏她耳朵。
余思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声说:“好呀。”
那我就只好亲眼见证你移情别恋了。
还不如你这个崽种趁早滚远点呢,归归难过地想,本来我都快把你忘掉啦……你又跑出来撩拨我,果然得找个机会鲨了你。
下一秒,盛少爷把嘀嘀咕咕的龟抱在了怀里。
车平稳行驶,穿过阳光明媚的田原,离高复班越来越近。
司机在前头开着车,不受控制地偷偷瞥这对黏黏糊糊的、却好像不敢太熟悉起来的小情人。
“我会想你的。”盛少爷在她耳边,很温柔地道。
那声音就在思归耳边,温柔如戈壁上的格桑。
“你要记得这点。”
归归眼睫一点湿润,带着泪意,嗯了声。
然后被盛淅再次抱紧了一点。
少爷是不是期待过我和他一起上大学呢?归归泪眼模糊,感到少爷轻轻按着她的后背,像怕惊扰了她,却又像不要她走。
“我下周再来看你。”
盛少爷声音很轻。
归归被他揽进怀里,像陷入酸软温暖的回忆,泪珠吧嗒滚落下去,期期艾艾地说:“你不……不要来啦。我下周不放假。”
——我们两个周才放一天,四个周才放一个周末。
“我知道。”盛淅回答。
然后他认真地看着思归说:
“但我下周会来看你。”
“我是……是不能出校门的哦?”归归哽哽咽咽:“你还有军训,每天累都要累坏了,觉可能都不够睡,所以不要再来找我啦。”
盛淅温柔地笑起来:“下周五来好不好?”
归归哭得冒鼻涕泡,还是不想他来,不情不愿道:“我要学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