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道路怎么殊途,他们最终都共同归来,成为这一个个体。
鹰无彼岸和太宰治同时笑了起来,他们真心实意的笑着笑着,眼睛里不知何时带上了点点泪光。
“好漫长的路程啊。”鹰无彼岸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在这里,仅仅作为鹰无彼岸,一直跑到成为那个无所顾忌的少年。
“走吧。”
世界发生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芥川龙之介有一天开始突然不吐血了,偶尔还是会咳嗽,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很多,没人知道原因。
“书”失窃了,想得到它的人都没搞清楚它本体究竟在哪的异能道具凭空消失,倒是留了个破碎的书封。
如果书页没有用完,书封是无论怎么攻击都不会毁坏的。
这异能道具消失了,反而像是个祸害没了一样令人松了口气,头上像有口铡刀被挪走了似的。
世界似乎就这样缓慢却真实的接受了异能者的存在,接受了世界其实并不是普通的。
人们是有着自我修复力的族群,不管发生了怎样惨烈的灾祸或是战争,不管意识怎样被反复的磨灭,他们都会挣扎着再次站起来朝前走。
不管走的路是好是坏,总会摸索出一条甚至是几条来。
穷途末路的时候不会到来。
异能者在社会中的存在方式在重新排列,异能者组织的存在都放到了群众们的面前。
不过具体怎么实施,那都是官方需要想的事情。
他们不敢对国内唯一的超越者鹰无彼岸所在的组织弄出什么不干人事的情况,有紧急事态视还得想办法让他出手相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逐渐不是那么忙了的时候,鹰无彼岸请了一天假准备回老家一趟。
他去扫墓。
鹰无彼岸到现在也没有因为记忆完全恢复了就去原谅他们,哪怕出发角度是好的,那种方式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也就只是去看看给了他生命的人罢了。
鹰无彼岸请假是想一个人去的,做电车去一天内来回。
以致于他都坐在车上了,看着身边一边喝果汁,一边跪在座位上看窗外风景的爱丽丝时还是有点懵逼:“异能体离开主人身边那么远真的没关系吗?”
爱丽丝:“你随时随地都能操控异能和横滨里的敌人对打吧,我们两个在不在林太郎都不会出事。”
鹰无彼岸还真不知道异能体能跑出去那么远都没关系,怪不得爱丽丝天天走丢。
鹰无彼岸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摸了摸爱丽丝的头:“森先生让你陪我啊。”
“不是林太郎还能有谁,”爱丽丝哼了一声,道,“我的一切都是他设定的,要不是首领最近实在是没办法离开横滨……”
鹰无彼岸不由得笑了笑。
电车开了没多久,金发碧眼的女孩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靠在鹰无彼岸身上睡着了。
偶尔有路过的阿姨看到爱丽丝,都会轻声夸赞一声好可爱的小女孩,然后询问鹰无彼岸这是他妹妹还是女儿。
鹰无彼岸只能打个哈哈过去,然后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要是给父母的墓前介绍说这是他女儿他和爱丽丝看起来才相差十几岁,要是说“这是我男朋友的异能体你们把他当我男朋友看也行”的话……好像个变态。
鹰无彼岸这么纠结的坐了一路车,下车后爱丽丝还没醒,他只好背着小女孩走了一段路。
父母的坟墓坐落在乡间。
爱丽丝醒来以后,她哼着轻快的歌走在前面,看到店里有卖从来没见过的冰淇淋,抓着鹰无彼岸的袖子让他给她买。
那个时候鹰无彼岸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森鸥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的确是有点遗憾,但是也没什么差别对吧,还有种免费白得了个女儿的感觉,赚到了。
鹰无彼岸在父母的坟墓前放了鲜花,本来打算擦拭坟墓用的毛巾没派上用场,这里似乎不久前刚被谁弄的干干净净,可是时透什无还在国外,那还能是谁干的?
扫墓的人应该说什么?把这些年的经历都列举一遍,絮絮叨叨的说点什么感想,我想你们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