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无彼岸低下头,喃喃道:“这就是一切了?”
福地樱痴眼神锐利的看着鹰无彼岸:“回头什么地方也去不了的你,前进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室内一片寂静。
福地樱痴等着鹰无彼岸的回答,他并不着急,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
“唔……”好似终于理清楚一切的青年抬起头,蓝色眼睛里带着如释重负,“我们来捋一下过程。”
“福地樱痴,猎犬的队长,活着的传奇,这是表面身份,实际你是天人五衰的领袖,代号神威,操纵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造成了包括硬币袭击、谋杀官员……等事件,并把这一切栽赃给了武装侦探社。”
青年的声音不急不躁,款款而谈,生怕落了什么地方,或者是有一个字让别人听不清楚。
“你的目的是,用书这个异能道具改变一部分现实,让世界恐惧后,获得人类军的指挥权,并用异能兵器‘大指令’操纵所有的军队,用他们统治全世界……或者说是,用统治全世界来达成你以后的目的,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有一条是消灭所有的异能。”
鹰无彼岸自顾自的分析着,没有理会福地樱痴难看起来的神色。
他打了个响指:“我记得还有一条,消灭咒灵,可是异能道具的书办不到,那就只有消灭咒力这个办法了。怎么办到?咒灵的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啊,操纵人们没有负面情绪,成为人偶就好了。”
鹰无彼岸点了点头:“浅薄之见,之后你们肯定有更合适的想法,不过我没那么多时间去想。”
福地樱痴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手已经准备将雨御前拿出来了:“彼岸,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和你提过书的那一页在我这里。”
西格玛从种田山头火那里得到了书的一页,目前写了正面污蔑武装侦探社,背面还没有被使用,一直是他随身带着。
“……”鹰无彼岸看了看门口,叹息道,“我其实答应了铁肠的时候是认真的。”
加入猎犬之后,他居然对自己骗了末广铁肠有负罪感。
鹰无彼岸回过头,紧盯着福地樱痴道:“你好,世界的敌人,福地樱痴。一朝之间名号变了的感觉如何?最好是没有准备,不然对乱步他们来说不公平。”
鹰无彼岸扔掉帽子,利落的脱了斗篷和外套,他穿着衬衫,看着福地樱痴,道:“我是港口afia首领森鸥外派来的卧底,五大干部之一,鹰无彼岸。”
青年孤身一人面对着世界的敌人,无惧无畏。
他刚才被斗篷遮住的手上握了一个小型的器械,拇指毫不犹豫的对准按钮摁了下去。
“也是想把你带进地狱里的人。”
欧洲异能者监狱。
被抓走后失去行踪的太宰治一直被关在这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峙。
“说起来,似乎是快到时间了。”太宰治突然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头脑对局失去了兴趣,他最后在透明牢房的床上滚了一圈,笑道,“做个纪念好了,作为牢房来说床还是挺软的。”
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彼此看住对方的任务都心知肚明,能逃出去也不会逃。
“塑料姐妹情茶话会”戛然而止,陀思妥耶夫斯基愣了愣:“你……”
“啊对了!最后的提示!”太宰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举起一根手指,“只针对异能者的监狱,不会被追踪到任何痕迹的是什么?”
“碰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突然从监狱的某个角落传来。
透过电子显示屏盯着两人一举一动的监视者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费奥多尔立刻做出了回答:“咒灵。”
“轰!!!”
监狱的钢铁防御被打了一个洞出来,那个洞直通太宰治的透明牢房,就是冲着他来的。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异能者看不见的东西撕开牢房,太宰治笑了笑,任由它们带上他准备逃走。
他看着费奥多尔,道:“咒灵不可能和人合作,咒术师的家族看不起普通人,你找不到和这边接触的办法,唯一的意外就在这里了。”
费奥多尔皱眉道:“咒灵操使夏油杰吗。”
的确是在其他人那里什么痕迹都留不下,哪怕请来咒术师探查,这种特级咒术师极其有用的战力,他又没背叛人类又没怎么,也没人能把他判刑。
太宰治朝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灿烂到近乎欠揍的笑容:“拜拜了老鼠,我去坐透明的云霄飞车了!”
费奥多尔似乎对于这个变故并不怎么担心:“不打算管这里了吗?”
这个可能性费奥多尔也预想过,但是他和太宰治都是为了对方才留在这里的,根本不可能跑。
“最大的弊端,”太宰治收起笑容,鸢色双眼漠然的注视着费奥多尔,“就是你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