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心想他刚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但是确实有点困啊,因为伤口疼基本没怎么睡觉……
敌人暂时告一段落,森鸥外打算稍微放纵一下自己,他对鹰无彼岸点点头:“我稍微睡一个小时,你……”
“我就在这,”鹰无彼岸道,“稍微收拾收拾……可以吗?”
地面上到处都扔着爱丽丝的画,椅子上也堆着小洋裙,的确是因为养伤的缘故几天都没让人进来打扫了。
事后清醒过来的森鸥外觉得自己真是那个时候烧糊涂了,竟然就那么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鹰无彼岸看着森鸥外的背影,轻声道:“祝您好梦。”
爱丽丝还在一边哼着歌吃蛋糕,鹰无彼岸不知道森鸥外睡着后她会不会消失。
他四下看了看,捡起一张桌子上的画,突然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花瓶。
鲜花因为这两天来不及更换已经枯萎了,搭在花枝上的一条绳子却格外的显眼。
鹰无彼岸生怕自己看错了,走到桌子前面盯了它好久。
女孩娇俏的笑声突然想起,鹰无彼岸低下头,爱丽丝正在旁边背着双手歪头看他。
爱丽丝道:“趁着林太郎不在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鹰无彼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爱丽丝小姐的回答都是森先生设定的吧?”
“设定的是性格所导致的行动啦!”爱丽丝不开心的鼓起脸颊,道,“不过我说的话也会被林太郎知道就是了!”
“那……”鹰无彼岸犹豫着拿起搭在花上的绳子,道,“您能告诉我,我之前在烟花大会时候丢掉的发绳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缠在手腕上的发绳回到家里才发现不见了。
爱丽丝:“……”
其实这是她在拍完照片的时候捡到的,想着第二天还给鹰无彼岸,结果那种场景完全没办法解释清楚这个发绳的来源。
糟糕,更解释不清楚了。
爱丽丝犹豫了一瞬间,然后按照自己的性格设定,果断的选择了一个回答,她吐了吐舌头:“才不告诉你,林太郎要睡着了,我消失了!”
鹰无彼岸看着原地消失的少女:“……”
他自己握着那根发绳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笑了起来。
他就当成是自己想的那样好了。
想想当年黑田龙教鹰无彼岸该怎么收拾家务的日子还颇有些怀念,手艺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鹰无彼岸当初也切菜切到过手。
他没动找到的头绳,但把花瓶里的花都换成了新鲜的,还摆了个赏心悦目的造型,继续把头绳挂在那些花上面。
爱丽丝的画摞成一摞放在小书桌上,蜡笔也都捡了回去按照颜色摆好。
有强迫症的人看到现在这一幕肯定会特别开心。
至于散落的那些裙子,鹰无彼岸很庆幸自己有随身带手套的习惯,哪怕是异能的裙子女孩子的衣服也不能随便乱碰。
大概是因为房间太大住的人又太少,森鸥外又极度自律,真的没什么脏了的地方,鹰无彼岸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鹰无彼岸其实很想去把那个空荡荡的冰箱填满,但是考虑到森鸥外肯定不可能自己去弄什么吃的,新鲜食物放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坏掉,速食又不适合森鸥外吃,他还是只能坐下来。
当初在诊所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森鸥外爱丽丝甚至到后来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吃什么都是他决定的,江户川乱步买零食的数量都被他限制了。
森鸥外在睡觉,他被一个人留在这里,还被允许了自由活动,现在还剩至少四十分钟。
鹰无彼岸做了会让尾崎红叶拽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抽几巴掌的事——坐下来干等。
鹰无彼岸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他不知道对于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什么算合适什么算不合适,会不会被多想觉得失礼,连以前极其正常的相处方式都要仔细思考一番。
他小心翼翼的做这一切……生怕森鸥外让他去非洲开设分部。
鹰无彼岸其实及其擅长发呆,先不说修炼剑术就有要静心的要求,他还被黑田龙拉去练过有益身心的瑜伽,要不他怎么会劈叉呢?
他盯着那些鲜花发呆,心想万一他要是真去非洲了该干嘛……
扣着手机等到了森鸥外说的一个小时后,鹰无彼岸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打算去看看人醒了没有。